众人相觑无言,东宫除了孙家兄弟外,就只有一个石亨在军中。
这事儿不会真是太子干的吧...
朱祁钰朝周伯楷使个狠辣眼色,后者厉声责问道,“放肆,石将军乃太子殿下可信之人。照你的意思,是太子殿下在挪用赈灾银?”
记着,周伯楷说的是挪用,而不是取走。
“王爷、余大人、王大人,下官方才句句属实。赈灾银到太原府两三天后就被石将军带走,下官有人证...”
朱祁钰现在只想审问邓棨,不管其他人是否还有更加确凿证据。
“人证就免了,本王想要物证,可有?”一直没发话的朱祁钰总算开口,而且一上来就是绕着弯子问那本被毁的账本。
邓棨沉思片刻后,信心不太足地问,“账本已被焚毁,但下官却记得上面内容。”
众人听闻此话,纷纷嘲笑他,就连朱祁钰也伸出修长的手指嘲笑。
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邓棨将头深深埋进胸膛,“下官...难道下官...”
“邓棨啊邓棨,你以为本王没证据就敢让人朝你脑袋上蒙麻袋?”笑声戛然而止,朱祁钰厉声喝问,“你府上账房先生就在本王手中,本王现在不需要账本,可还能拿出其他证据?”
瞳孔似乎是要撑破眼珠,邓棨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那位稚气未散的亲王,“是王爷您...您绑的...”
“不错,本王让人绑了你府上账房先生。现在想说什么便说,想骂什么便骂,省的待会去阴曹地府告本王的状。”既然你不说,那老子就亲自下场吓唬。
从投靠东宫起,邓棨还没有受到过性命之危,但今日不同。是皇帝让人下来查案,而且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可是欺君大罪。
若能讨好宣王,那我是不是不用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