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月世子却委屈巴巴地跑过去,对他的父亲嚷道:“她骂你是乌龟,我咽不下这口气,才推她……”
不等乌恩责问,苏琅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我骂错了吗?你们家倒是人丁兴旺,揽月部的普通百姓家里,怕是连个完整的儿子都拼不出来!你们的武将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少眼睛的,也就你眼瞎看不见而已。”
“他们就算缺胳膊少腿也是被你们大胤将士的刀砍的!”揽月世子哭着咆哮。
苏琅嬛只觉得自己下手太轻,“你真和你爹一样是非不分呀!明明无耻地先侵略别人,输了、残了竟还委屈?!瞧瞧,这里的牛羊都替你们丢脸!”
肃王刚要呵斥她放肆,远处的一头牛,“哞——”一声长叫,仿佛在嘲讽谁。
揽月世子嗷一声就哭出来,责怪地看着父亲,“您听见了吧?她口口声声挖苦您呢,您怎么不吭声呀?这种人,就该判她斩首示众!”
“闭嘴!眼泪憋回去!”
乌恩老脸成了锅底黑,明显发现那群武将和围观的部众都因为苏琅嬛的话如梦惊醒了一般,有些怨愤地看他。
揽月世子更委屈了,坐在地上蹬腿打滚儿,哭得天崩地裂。
乌恩只觉得丢脸,气得踹了儿子的屁股一脚,“不争气的东西,还不赔礼道歉?你打的是恩人后人,没有她爷爷,就没有你父亲我!马上道歉!”
“她骂你,我凭什么道歉?!”揽月世子不甘心地争辩。
“不必假惺惺的道歉!我们这就走了,我着急回家洗澡换衣服呢!”苏琅嬛说着给肃王递了个眼色。
肃王会意忙道:“琅嬛,你可不能走,你还没给那颜的额吉诊病呢!你可是我们大胤的神医啊——”
“不诊了!我浑身脏呼呼的,诊什么诊……”
老妇人忙下令,“去罚世子清洗战马,洗不够一百匹,不准吃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