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锋一转,目光扫向众人,朗声道:“今日诸位在此围猎,真是好兴致!恰巧,楚带了些江湖上的朋友过来,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好手。枯猎无趣,不如我们两方来场赌局如何?”
他抬手示意身后那群形貌各异、气息精悍的江湖客,“我们各出一队人马,进山狩猎,以日落为限。猎物价值高者胜。赌注嘛……”他从怀里取出千两黄金的银票,高高举起……
“这里是千两黄金!若我方输了,黄金奉上。若我方赢了……”他目光刻意在宇文明翊和苏琅嬛之间转了转,最终落在苏琅嬛身上,带着一丝挑衅,“也不要旁的,只需郡主摘下头上那支白玉蔷薇簪子,赠予在下,以慰藉在下这些年的一片痴心,如何?”他这话说得暧昧又恶心,分明是想当众羞辱苏琅嬛和宇文明翊。
众人哗然。千两黄金,好大的手笔!而那赌注的要求,着实有些奇怪,只因他们不知,那蔷薇簪子,是去年琅嬛生辰时,宇文明翊亲手雕刻的,意义非凡!
苏琅嬛闻言,却不怒反笑,那笑声清脆如铃,却带着冰冷的讽刺:“赫连楚,你们赫连家是跟黄金过不去,还是专门给我苏琅嬛送钱来的?”
她趁着宇文明翊不注意,飞快地跃上自己的坐骑,策马上前一步,红衣白马,飒爽逼人,目光如电直视赫连楚:“十年前,你爹赫连庆当众挑衅,不得不给我千两黄金。怎么?十年后,你这做儿子的,又迫不及待地送来千两黄金?你们父子俩这上赶着送钱的毛病,到底是何居心?莫非这黄金烫手,你们赫连家接不住,非要塞给我苏家才安心?”
她这话一出,知晓十年前那场赌局的苏家三姐弟和宇文明翊顿时想起旧事,发出一阵哄笑声。
赫连楚被他揭穿父辈丑事,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挂不住了,一阵青一阵白。
宇文明翊看着身边火力全开、伶牙俐齿的苏琅嬛,眼底掠过一丝纵容的笑意,但看向赫连楚时,已是一片冰寒。他缓缓开口,一锤定音:“赌可以。不过,赌注得改改。”
他目光扫过赫连楚手上的银票,语气轻蔑:“千两黄金?赫连家是瞧不起本宫,还是瞧不起在场的诸位少年将军?要赌,就赌大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