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内的空气,因“前朝余孽”这四个字而凝固成冰。
烛火在这股彻骨寒意中颤抖,光芒惨白如鬼火。
秦凌霜、苏清颜、云梦璃,
三个女人,三种绝色,三颗同样因那个男人而紧密相连的心,此刻却都被无形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。
她们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朝堂的贪婪,是藩镇的野心。
谁料想,顾长生布下的弥天大网,竟钓出了一条蛰伏百年的前朝恶龙!
这条恶龙,远比她们想象的任何敌人都要可怕。
京城的魏忠之流,要的是权和钱。
可这些前朝余孽,他们要的,是复国!是颠覆!
是要让这片刚刚燃起希望的土地,重新陷入血与火的炼狱!
这是不死不休的死仇!
“难怪......”
秦凌霜声音干涩,跌坐椅中,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所有的疑点,在这一刻豁然开朗。
“难怪刺客的武功路数如此诡异,与中原武学大相径庭。”
“难怪夫君在审问玄天道时,那些人会招出与一个神秘的燕公子有联系。”
“难怪魏延,一个在秦家军中浸淫了半辈子的老将,会如此轻易地背叛!”
苏清颜紧握茶杯,指节发白,脸色从未如此苍白。
“对方给他的,根本不是金银财宝,也不是一时的官职。”
“而是从龙之功!是新王朝开国元勋的许诺!”
“这个诱惑,足以让任何一个被新政触动了利益,又心怀野心的人彻底疯狂!”
云梦璃心沉谷底。
她终于明白,顾长生为什么要用自己的“死”来做局。
因为只有这样分量的诱饵,才足以让这条潜伏在深渊里的恶龙按捺不住,露出它的獠牙。
可是,看清了敌人又如何?
她们现在就像站在万仞高墙之下,找不到一丝攀附的缝隙。
“这燕室秘文......”
秦凌霜目光重新落在那封诡异的密信上,凤眸满是挫败。
“梦璃,你既然认得出来,可有办法破译?”
这是她们目前唯一的线索。
云梦璃痛苦摇头,绝美的脸上满是无力。
“不行。”
“我只是年少时,在玄天观的禁书孤本上,见过关于这种秘文的描述,知道它的存在和一些基本特征。”
“但真正的破译之法,自大燕王朝覆灭之后,就已失传。据说,只有最核心的王族血脉,口口相传,才能掌握。”
她停顿片刻,声音愈发艰涩。
“除非......”
“除非我们能得到更多,更核心的密信样本,通过海量的比对和分析,或许有一丝可能,能从里面找出规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