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暗流涌动的汴京城站稳脚跟,并暗中相助梁山,首先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和据点。
经过与燕青的一番密议,萧明最终决定,重操“旧业”——开一家医馆。
这个决定,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首先,医馆作为救死扶伤之地,三教九流都会有所接触,是绝佳的情报集散地。其次,潘金莲那一手超越时代的“医术”,是他们最大的王牌,足以在京城打响名声,结交权贵,为日后的行动铺路。最后,以医者的身份作为掩护,也最不容易引起高俅等人的怀疑。
在燕青的暗中帮助下,一家名为“济世堂”的医馆,很快便在城西一处不算繁华但也不算偏僻的街道上开张了。
开业当天,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。燕青特意请来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捧场,场面不大,却也热闹非凡。医馆的门面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雅致,一块刻着“济世堂”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萧明一身青色长衫,站在门口,对着前来道贺的宾客拱手致意,颇有几分儒雅医者的风范。潘金莲则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,薄施粉黛,站在萧明身侧,巧笑嫣然,引得不少人暗中惊叹,不知这位俊朗的萧医师,从何处寻来如此绝色的佳人相伴。
林冲依旧是一身劲装,抱着长枪,如同一位忠实的护卫,默默地站在角落里,清冷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。她的存在,让一些心怀不轨之徒,不敢轻易造次。
“萧医师,恭喜恭喜啊!”
“祝萧医师开业大吉,财源广进!”
然而,这片和谐热闹的气氛,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就在宾客们纷纷入座,准备享用酒席之时,一阵刺耳的喧哗声,从街口传了过来。
“都给老子滚开!别挡着大爷的路!”
只见七八个流里流气、满脸横肉的泼皮无赖,推开人群,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。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、满脸络腮胡的壮汉,他穿着一身禁军的服饰,但那歪戴的帽子和敞开的衣襟,无不透露出他兵痞的身份。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地痞,个个手持棍棒,一脸的嚣张跋扈。
原本热闹的场面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周围的百姓和宾客看到这群人,都露出了畏惧的神色,纷纷向后退去,生怕惹祸上身。
那兵痞头子走到“济世堂”门口,斜着眼睛,轻蔑地打量了一下牌匾,然后“呸”的一声,一口浓痰吐在了干净的青石板上。
“济世堂?好大的口气!”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,“我倒要看看,你们有什么本事,敢在这汴京城里‘济世救人’!”
燕青脸色一沉,正要上前理论,却被萧明用眼神制止了。
萧明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,他走上前去,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:“这位军爷,不知有何指教?小店今日开张,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请海涵。”
“指教?”那兵痞头子冷笑一声,用他那铜铃般的大眼上下打量着萧明,眼神中充满了挑衅,“老子手下的一个兄弟,前几日不小心摔断了腿,遍请名医都束手无策。你们不是自称‘济世堂’吗?有本事,就把他给治好!要是治不好,就趁早把这牌匾摘了,滚出汴京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