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遵命!”赵云抱拳,沉稳应下。

熊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:“主公放心!哪个兔崽子敢炸刺,俺老熊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!”

命令一道道发出,整个魏公府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。新政的条文以最快的速度抄写、分发,信使携带着盖有魏公大印的政令,奔赴两州各郡县。

然而,改革的推行,远非一纸政令那般简单。

并州太原,一处昔日颇有权势的豪强庄园外,新任的户部清吏司郎中(虚构官名)正带着一队兵士和账房先生,面无表情地清丈田亩。

“王公,根据新颁《占田令》,您家现有田亩已远超标准,超出部分需登记造册,将来或售予官府,或分予无地佃户,请您配合。”郎中语气客气,却不容置疑。

那王姓豪强脸色铁青,强压怒火:“这位大人,这些田亩皆是祖产,历代相传,岂能说分就分?这……这不合祖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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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公新政,便是如今的制。”郎中毫不退让,“若有不公,可去太原申诉。但今日,这田必须清丈完毕。阻挠新政,依律当拘!”

兵士上前一步,手按刀柄。王姓豪强看着周围那些原本唯唯诺诺的佃户眼中闪烁的期盼目光,只得咬牙忍下,心中却已将新政骂了千百遍。

类似的情景,在两州许多地方上演着。清查田亩、核定户等、推行新的租庸调标准……触及了太多豪强、地主的利益,暗地里的抵制和怨言如同暗流般涌动。

凉州,武威郡。一支并州来的工部匠作司队伍,准备在当地开设官营的冶铁工坊,却遭到本地几家大族联合抵制,他们垄断铁器生意已久,岂容他人分羹?甚至暗中煽动地痞流氓,骚扰工匠,破坏设备。

消息传回太原,刘昊只是冷冷批了两个字:“严办。”

赵云立刻派出一支精锐,快马赶到武威,以雷霆手段抓捕了为首闹事的几个豪强子弟,当众宣读了破坏新政的罪状,重重惩处。同时,宣布官营工坊产出铁器将优先、平价供应本地百姓和屯田军士。一时间,凉州各地蠢蠢欲动的势力顿时收敛了许多。

军事整合也非一帆风顺。一些凉州降将自恃勇武,不服并州将领管束,训练懈怠,甚至酗酒闹事。熊山可不管那么多,直接带人冲进营房,将几个闹得最凶的拖出来当众打了军棍,吼声震天:“老子管你以前是跟着韩遂还是马腾!现在是魏公的兵!是龙给俺盘着,是虎给俺卧着!再敢炸刺,军法无情!”

高压之下,配合着逐步落实的军饷赏罚和思想训导,军队的整合速度大大加快。

侯吉忙得脚不沾地,天天追着梁习和各位部长批条子要钱,又绞尽脑汁开辟财源。新商税开始显现效果,来自西域和草原的商队带来大量税收,官营的盐场、铁坊也开始产出,虽然前期投入巨大,但总算看到了回报的曙光。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,虽然依旧抠门,但至少不会天天哭穷了。

日子在忙碌与博弈中飞快流逝。新政如同春雨,润物细无声,却又带着雷霆手段,深刻地改变着并凉二州的面貌。百姓负担减轻,生产积极性提高;军队战斗力整合提升;商业逐渐繁荣;越来越多的人才被吸引到太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