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紧接着出列,依旧是那副慵懒腔调,说出的话却如刀锋般犀利:“嘉补充一点。据多方情报,西域出现的‘沙狐’、于阗国师等势力,背后是一个名为‘墟’的神秘组织。此组织所图非小,其手段诡异,能与非人为伍。他们为何频频出现在西域?为何针对子龙将军?仅仅是为了割据一方吗?恐怕不然。”
他目光扫过那些反对的老臣,带着一丝讥诮:“若‘墟’之目的,是唤醒更可怕的、足以祸乱天下的存在呢?我等在此争论是否劳民伤财,岂不是如同燕雀不知鸿鹄之志,更如同堂下之人争论烛火是否费油,却不知房梁已被白蚁蛀空?”
郭嘉的话,引入了一个超出常人理解范畴的威胁层面,让许多只盯着眼前利益的官员一时语塞。
但反对派并未轻易屈服。杨彪反驳道:“丞相与军师所言,多是推测!岂能因虚无缥缈的威胁,便行倾国之力?至于商路之利,更是远水难解近渴!当下之急,是安抚内部,巩固新政!”
朝堂之上,双方引经据典,各执一词,争论得面红耳赤。主战派以国家安全、长远利益为由;主和派则以民生疾苦、现实困难为盾。气氛一度僵持不下。
刘昊静静听着双方的辩论,直到声音渐歇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压过了所有的嘈杂:
“杨爱卿,诸位臣工,你们的意思,朕明白了。”他站起身,走到御阶边缘,目光如炬,扫视全场,“你们说国内未稳,新政需固,朕岂不知?然,树欲静而风不止!”
“西域之变,非是边衅,实乃国战之前兆!‘墟’之诡异,朕亲眼所见,亲身所感!赵云将军之下落,数千精锐将士之生死,岂是‘虚无缥缈’四字可以轻描淡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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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:“难道要等到魔物冲出玉门,肆虐中原;等到‘墟’的阴谋得逞,神州陆沉;等到敌人的刀架在尔等脖子上时,才想起来要抵抗吗?!”
一声厉喝,震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,连杨彪等老臣也噤若寒蝉。
刘昊继续道:“至于钱粮民力……”他冷哼一声,“江南已平,府库充盈!新政推行,正是为了强基固本,支撑对外开拓!若因惧怕消耗而固步自封,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兆!”
“西征之事,朕意已决!”刘昊斩钉截铁,“非为虚名,非为小利,实为斩断威胁于国门之外,为我大魏,为华夏子孙,打出一个万世太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