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你……”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,“皇帝……陛下……”
“是朕。”刘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,“你昏迷很久了。现在感觉如何?你在精绝看到了什么?‘墟’到底是什么?”
墨家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,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淹没。她猛地抓住刘昊的衣袖,手指冰凉而用力:“陛下……快……阻止他们……‘墟’……他们不是人……他们是古老的幽灵……窃取生命……扭曲现实……”
她断断续续地描述着精绝地下的恐怖见闻:那巨大的、如同活物心脏般搏动的“龙睛”;“沙狐”和于阗国师进行的诡异血祭仪式;从“龙睛”中涌出的、能吞噬光线和生命的黑沙;还有那些在黑沙中扭曲爬行的、非人非怪的影子……
“龙睛……是门……也是锁……”墨家女的呼吸急促起来,“‘墟’想打开它……释放门后的‘寂灭’……那是……万物终结的冰冷……”
刘昊心中巨震,追问道:“钥匙!你之前说过钥匙不止一把!除了玉玺,还有什么?如何才能阻止他们?”
墨家女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,仿佛在回忆极其久远的事情:“玉玺……是正统之钥……能稳定‘门’……但‘墟’……他们用邪法……铸造了‘心骸之钥’……用绝望、背叛、王朝的末路……淬炼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神再次开始涣散:“东边……海上有守望者……但……他们也……虚弱了……小心……影子……朝堂上……也有……影子……”
话未说完,剧烈的疲惫感袭来,她的眼皮缓缓合上,抓住刘昊衣袖的手也无力地滑落。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,但这一次,呼吸似乎比之前平稳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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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昊站在原地,心中翻江倒海。墨女苏醒虽然短暂,但提供的信息却至关重要,也无比骇人。
“龙睛是门,玉玺是钥,心骸为引。”
“朝堂上有影子。”
东溟的守望者,似乎并非敌人,但状态不佳。
这一切线索,都指向了一个远超寻常战争范畴的、关乎世界存亡的古老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