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寰宇寂灭启

滴血惊神阙 岩胜 3539 字 12天前

大喊道:“黄泉路,你爷爷我先给你引路。”他用尽最后的力量,头颅狠狠撞向邪修虫师额头。同时,整个身体如同烧红的烙铁,不顾一切地缠住、挤压、撕咬。邪修虫师发出惊怒的嘶吼,不断翻腾试图挣脱,却被周猛这燃烧生命、同归于尽的死志死死拖住。

“李叔。孙叔。周叔。”阿苏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瘦小的身躯因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。

“混账。”雷洪目眦尽裂,巨大的悲痛化为狂暴的怒吼,手中巨锤疯狂挥舞,砸飞数支流矢,恨不能立刻冲过去将那些邪修撕碎。

“李固。孙振。周猛。”项忠老泪纵横,嘶声力竭,手中残刀几乎捏碎,恨不得以身代之。

无影、鬼手死死咬住牙关,眼中喷火,却只能死死守住自己的位置,格挡着如雨箭矢。

滚烫混杂着李固胸膛喷涌的鲜血、周猛被毒虫啃噬的碎肉、孙振燃烧生命的灼热血气、邪修那污秽黑气的液体,如同决堤的血河,带着毁天灭地的悲愤,狠狠浇淋在项易胸前墨玉守心扣上。

轰。

沉寂万古的终极力量,道殒天倾寰宇寂灭,被至亲至敬的热血与至邪污血点燃。

“呃啊啊啊。”项易身体绷直如弓,七窍喷血。星痕印记赤红裂开,神圣光焰包裹左半身,冰冷灭绝侵蚀右半身。墨玉守心扣剧震,墨绿光芒大放。九重锁链虚影浮现。最外重锁链虚影在血脉冲击、忠魂悲愤、邪秽刺激下,轰然崩断。

嗡。无形力场以项易为中心爆发,空气尖啸,箭雨震成齑粉,只见那些欲靠近他的追兵全部带着筋断骨折声倒飞出去。

项易的意识在剧痛狂暴中保持着一丝清明,那是无尽悲愤化成的滔天杀意。只见他猛地转过头,左眼炽白的光焰,右眼则死寂如冰蓝的目光穿透混乱,锁定元凶。

目标首先锁定了那个被李固燃烧生命死死缠住,受了重创,黑气溃散挣扎的黑爪。

“杂碎,为李叔偿命。”项易如鬼魅出现。炽白左手无视翻腾黑气,五指如钢钩,狠狠扣住黑气中那若隐若现、如同枯骨般的左臂。咔嚓。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。臂骨瞬间粉碎。黑气中传来凄厉惨嚎。项易左手发力,如同提起一袋烂肉,将邪修黑爪溃散的黑气本体硬生生从地上拽起。右手镇岳锏尖化作最残忍的解剖刀,闪电般刺入那团翻滚黑气的核心深处,锏尖猛地向上一挑。嗤啦。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,一大片粘稠如墨、仿佛由无数痛苦怨魂凝结蠕动而成的黑肉被硬生生从核心中挑开、撕扯下来。那坨黑肉在脱离本体后仍在疯狂抽搐,随即被项易左手燃烧的圣光瞬间灼烧干净,化作一缕焦臭青烟。

“这一片,是为我李叔的眼睛抵债……”项易声音冰冷宣告。锏尖毫不停留,再次刺入更深,精准避开要害,猛地一旋一撕。嗤啦。又一块包裹着暗红魂火跳动的筋膜状物质被撕裂下来,带着粘稠黑血。

“这一片,是我李叔的手抵债……”在项易一片一片的撕裂声中,邪修黑爪的惨嚎变得扭曲断续,黑气稀薄如纱,几乎无法维持形态,只剩下那团暗红魂火在疯狂闪烁哀鸣。项易左手将其如同破麻袋般掼在地上,右脚燃烧着净化圣光,狠狠踏下。滋啦。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油脂。魂火发出最后一声无法形容的尖利嘶鸣,在圣光中剧烈扭曲、萎缩,最终噗的一声,彻底湮灭。原地只余一缕青烟和焦痕。

第二个目标,是被孙振死死抱住,骨臂断裂胸膛塌陷的邪修骨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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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狗东西,为孙叔偿命。”项易身影再闪,出现在正拖着残躯、用断裂手臂徒劳爬行的邪修骨刺面前。那灰败的脸上充满绝望。项易根本不给其反应机会。燃烧着炽白光芒的左手如电探出,五指如同铁钳,狠狠扣住邪修骨刺手上那条断裂的、沾染着孙振鲜血的灰白手臂根部。

咔嚓,臂骨碎裂。嗤啦,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筋肉撕裂声。项易竟硬生生将那骨刺手臂,连带着部分肩胛骨和筋络,从其肩膀上连根撕扯了下来,粘稠腥臭的污血如同喷泉般从断口涌出。

“呃啊。”邪修骨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。项易右手镇岳锏带着沉闷的风声,狠狠砸在邪修骨刺那完好的右腿膝盖上。砰,一声闷响。膝盖骨瞬间粉碎成渣,邪修骨刺的身体一歪,重重栽倒在地。项易上前一步,右脚如同铁砧,狠狠踏在骨刺那完好的左肩胛骨上。紧跟着又是一声咔嚓,肩胛骨应声碎裂。骨刺如同被钉在地上的虫子,除了头颅和完好的左臂,再也无法动弹分毫,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
项易俯下身,冰冷的锏尖如同毒蛇的信子,缓缓抵在骨刺灰败皮肤覆盖的脊椎骨上。锏尖微微用力,轻易地划开了坚韧的皮肉,露出下面一节节灰白色的脊椎骨节。冰冷的触感让骨刺的身体剧烈颤抖。

“这一节,为孙叔的腿抵债……”项易的声音如同寒冰。锏尖猛地刺入骨节缝隙,向上一撬,咔嚓,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和筋腱撕裂的闷响,一节带着神经和粘稠黑色脊髓液的脊椎骨被硬生生撬断、挑飞出去,落在不远处的血泥中。

“这一节,为孙叔的胸膛抵债……”咔嚓。又一段脊椎在锏尖的暴力撬动下断裂、撕裂,项易如同拆解一件腐朽的玩偶,用锏尖一节一节地、缓慢而精准地拆解着骨刺的脊椎骨。每一次锏尖刺入骨缝的摩擦声,每一次骨骼断裂的脆响,每一次筋肉被强行撕裂的闷声,都伴随着骨刺无法形容的、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濒死哀嚎和身体的剧烈抽搐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骨髓特有的腥气。

当最后一节尾椎骨连同部分骨盆被项易用锏尖生生撬断、带着淋漓的污血扯出体外时,骨刺的身体如同彻底散架的烂泥般瘫软下去,只剩下头颅还在无意识地微微抽动,灰败的眼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茫然。项易右脚抬起,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踏下。噗嚓。如同踩碎一颗熟透的浆果。骨刺的头颅在巨力下轰然爆裂,红的白的混合着碎裂的骨渣,呈放射状喷溅开来,涂满了方圆数尺的焦黑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