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绝对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我和四哥不一样。”
“我没有四哥那么好色!”
朱棣连忙点头,他不是不好色,只是这锦绣阁里的女子,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再者,他现在只对打仗感兴趣,连成亲都懒得想,指望他沉溺女色,那真是高估了。
“我们回去。”
李善长已经到了锦绣阁门口,却掀开帘子望了一眼,接着挥手示意车夫掉头。他今晚莫名有些心惊肉跳,总觉得不该来这种地方。他一向信自己的直觉,还是离开为妙。
“老相国。”
“为何到了门口又走?”
另一辆马车上的胡惟庸拉开帘子,疑惑地望着李善长的车问道:“既然都到了,不进去坐坐?更何况今晚是全京城都在等的花魁水凝霜,老相国难道不好奇?”
“惟庸。”
“你还不了解我,要不是为了避祸。”
“我怎会来这种风尘之地?”
“只是今夜总觉心绪不宁,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无论女子多么美艳动人,于我而言也不过是红粉骷髅,终归尘土罢了。”
李善长年事已高,早已无当年血气方刚之勇。即便天仙临凡,他也无动于衷。今日前来此地,并非出于兴趣,实因圣上多疑,不得已而为之,以掩人耳目。
“那我们就返回吧。”
“既然老相国不在,属下也无心逗留。”
胡惟庸望着锦绣阁方向,神情略带遗憾。他对那水凝霜早有耳闻,颇为心动。只可惜李善长不愿停留,他也找不到借口久留。幸亏昨夜刚纳一房美妾,否则这夜晚还真难以打发。
两辆马车缓缓离去后,张玉指挥使才从暗处现身,随即快步登楼汇报。
“陆兄,您能咽下这口气?”
赵广进坐在内厅,见身旁的陆然面色阴沉,便低声附耳道:“等傅言与冯守正离开,我们便可对那两人动手。就算不能取其性命,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。我猜丽江王爷与宋国公,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后辈的些许举动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下手干净利落些,让他们短时间别想下地。”
陆然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。若非忌惮傅言是丽江王之子,他今晚便敢将朱标兄弟扔入河中。一步错,步步被动。竟敢对太子与齐王动心思?
别说他们的父亲正因淮西贪污案自身难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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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没有此案,恐怕也会落得灭门之祸!
更何况——
弑杀当朝太子与亲王!
等同于诛九族!
“殿下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韩国公与胡相国刚刚到门口,便折返了。”
张玉走入厅内,向太子朱标与齐王朱涛拱手禀报:“请殿下示下,末将当如何行事?”
“李师傅何时变得如此谨慎?”
“这不是李师傅的作风。”
“莫非府中出了状况?”
朱涛听后眉头微皱,觉得应多留意这位老臣动向,遂低声对张玉说道:“去查探一番,盯住李相国家中的锦衣卫,别放过任何风吹草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