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,从泰昌来的,名叫的普通商人。
阿三。
阿三!
这两个字,像两个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赵景曜的脸上,充满了极致的侮辱性。
赵景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屈辱与愤怒让他浑身发抖。
你……他猛地抬起头,似乎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吼出来。
朱平安没有多言,只是淡淡地看了赵景曜一眼。
那一眼,冰冷、无情、充满了漠视。仿佛在看一只蝼蚁,做着徒劳的挣扎。
那一眼,让赵景曜瞬间想起了李存孝那神魔般的身影,想起了典韦许褚那铁塔般的压迫感,想起了自己在那冰冷的牢房里,为了活命而立下的屈辱誓言。
赵景曜知道,他没有任何选择。
所有的愤怒、不甘、屈辱,最终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、充满了绝望与自嘲的叹息,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他颤抖着手,缓缓地捡起了石桌上那份地图。那份将决定无数人命运,也将彻底埋葬他过去的卷轴。他紧紧地,将它攥在手里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我……知道了。赵景曜的声音细若蚊蝇,充满了认命的麻木。
很好。朱平安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一条懂事的狗,才是一条好狗。
放心,朱平安最后给了赵景曜一个,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那凌乱的衣领,动作轻柔,却让赵景曜如遭雷击,我保证,你死不了。因为,你的命,是我的。没有我的允许,阎王爷,也带不走你。
说完,朱平安不再理会赵景曜那失魂落魄的模样,转身大步离去。
阳光穿过庭院,将朱平安的影子拉得很长,而赵景曜则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中。
朱平安知道,这颗最重要的棋子,已经彻底刻上了自己的烙印。
接下来,就该看赵景曜如何在鸿煊那片血腥的舞台上,为自己跳出最华丽,也最致命的死亡之舞了。
而朱平安自己,只需要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