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烧煤中毒死的!”
“陈北!你休要狡辩!赔命!赔钱!”
人群再次被点燃群情激愤,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。
魏延和刘安民等人均低声劝陈北暂避,这里交由他们处理。
陈北抬手止住劝告,向前一步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本爵再说一次!西山煤窑的煤,绝无问题!尔等聚集闹事,抬尸堵门,惊扰勋贵,已犯王法!
本爵体恤尔等哀伤,再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——立刻散去,抬尸往奉天府报官!官府自有公断!
若再胡搅蛮缠,莫怪本爵无情!”
他的警告如同投入沸油的冷水,民怨瞬间沸腾。
“报官?官官相护!谁不知道你开远伯手眼通天!”
“就是!今日不给我们个交代,我们就死在这里!”
“乡亲们!跟他拼了!砸了这吃人的伯爵府!”
“冲进去!讨还血债!”
一个情绪失控的年轻人猛地撞开了前排府兵的棍子,伸手就去抓陈北。
旁边的府兵下意识地格挡,推搡之间,场面彻底失控!
哭嚎变成了怒吼,哀悼化作了暴动,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,不顾一切地冲击着伯爵府的防线,棍棒、拳头、牙齿都成了武器。
陈北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,再无半分犹豫。
他猛地一挥手,厉声喝道:“冥顽不灵!给我——拿下!敢冲击府门、攻击府兵者,格杀勿论!”
早已蓄势待发的府兵立刻从府门两侧涌出,手持木棍,铁棍行动迅捷而冷酷。
不再是之前的被动防御,而是主动的、带着压迫性的反冲。
“啊!”
“打人啦!伯爵府杀人啦!”
“跟他们拼了!”
惨叫声、棍棒砸在皮肉上的闷响、兵刃出鞘的寒光瞬间取代了哭嚎。
府兵下手极有分寸,以驱散和制服为主,长棍专扫腿脚关节,铁棍只作威慑格挡。
但对于那些冲在最前、试图攻击陈北,强行冲击府门的暴徒,则毫不留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