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原来是张家的龟孙,见了爷爷还不下跪行礼?”
说完,不等张烬山回应,陈北猛地透过木栏间隙,一脚踹在张烬山膝盖上。张烬山吃痛跪地,羞愤难当。
“陈北!你敢羞辱老夫!你等着,待我出去,定要你生不如死!”
张烬山嘶声怒吼,眼中几乎喷出火来。
“没完?好啊!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从这出去。”陈北冷笑,“既然进来了,就乖乖待着等死吧!真当我陈北是好欺负的?
你们是不是觉得,世家就了不起,世家就是神?
我告诉你们,你爷爷我只是懒得搭理你们,真把我惹恼了,老子拿着你们世家的族谱,把你们一个个杀干杀净!老虎不发威,真当我是病猫?”
“你敢!”一名刚被关进来的崔姓官员厉声喝道,“区区一个开远伯,也敢口出狂言!世家屹立百年,岂是你说动就动的!”
“我敢?”陈北嗤笑一声,目光如刀,
“怎么?你们想试试?我早就说过,你们世家别来招惹我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
你们倒好,非要给我扣个谋逆的帽子——我不得不佩服,你们真的很牛!”
“你杀了我们,你娘、你妹也活不了!”另一名官员阴恻恻地威胁。
“活不了?是吗?”陈北语气愈发冰冷,“我们娘仨本就是走投无路才来到京城,得钱掌柜一口饭活到今天,早就知足了。
你觉得——我敢不敢?”
他目光渐沉,犹如沉睡的噩梦骤然苏醒,凛冽杀意几乎凝成实质。
“疯了!疯了!陈北疯了!你就是个疯子!”
张烬山吓得几乎失禁,倒在地上连连后退,眼中尽是恐惧。
“疯了?不,我没疯,疯的是你们。”
陈北缓缓摇头,语气中带着讥诮与怜悯,
“这一切,都是你们自作自受。”
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愤怒或惊慌的脸,轻声说道:
“珍惜你们剩下的日子吧。就算你们之中有些人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……你们会发现,活着,比死了更痛苦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!”一名世家官员紧张地追问。
“什么意思?”陈北邪魅一笑,
“没什么意思。我早说过,世家在我眼中,挥手便可灭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