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回,沈安和王武立刻炸了锅。
“国公爷!这分明是鸿门宴!十个护卫?在六部中心?万万不可!”
陈北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连弩:
“十个够了。托尔查布既已说到这个份上,我若不去,岂不寒了盟友的心?”
他抬头看向草原深处,目光锐利。
“何况,有些险,值得冒。”
七日后,天鹅湖碧波如镜,湖面四周除了山坡上吃草是牛羊,还有寥寥无几的牧羊人,骑在马背上来回巡逻外,并没有出现大量的军队。
天鹅湖边一个巨大的帐篷已经搭建好,里面铺着巨大的毛毡,设了8个座席,呈半圆形环绕。
那六部的首领们早已抵达,各自带着十名精悍的护卫,鹰隼般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湖面来路的方向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警惕、好奇与敌意的复杂气氛。
巴图鲁部的年轻首领按着刀柄,显得有些焦躁;
而扎哈尔首领则半眯着眼睛,如同一头假寐的狼,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胸前的骨饰。
蹄声如雷,打破了湖畔的宁静。
陈北来了。
他并未穿着大乾国公的繁复官袍,而是一身便于骑射的玄色劲装,外罩一件普通的披风。
他身后的魏延、周力勇、杨骁等7名亲卫紧紧跟随,人人面色沉毅,眼神锐利,虽只有十人,却拥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托尔查布首领立刻起身相迎,声音洪亮:
“国公爷,您果然是守信之人,此等气魄让我等佩服!”他这是在向其他六部表明态度。
陈北翻身下马,动作干净利落,他抱拳环视一周,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:
“有劳托尔查布首领,让诸位久等了。”
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六位首领,在扎哈尔和巴图鲁脸上略作停留,微微颔首,既不显得卑微,也不显得傲慢。
众人按礼节入座,托尔查布首领带来的人奉上马奶酒。
众人简单的寒暄过后,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