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身有赫赫战功,加上突厥大捷到消息,其话话语权如今在军国大事上有举足轻重的分量。
南宫羿缓缓出列,神色平静,似乎朝堂上的激烈争论并未影响他分毫。
他拱手行礼,声音铿锵:
“陛下,臣,曾与大梁郭云霆将军打过交道,如今对东南具体情况所知不详,不敢妄断是非曲直。”
他先撇清了自己的信息劣势,然后话锋一转:
“然,臣以为,以郭将军到为人,他定然不会枉顾大乾与大梁之间到邦交,肆意出兵进攻我大乾!”
主查派的官员精神一振,而主战派的则面露惊疑,搞不懂一向好战到南宫羿今日说抽来什么风。
南宫羿继续道:“陛下,大梁非是突厥,其国富兵精,军纪严明,上下齐心。
其边军大将郭云霆,更是一代名将,并非鲁莽无智之人。
若无重大缘由,他断不会轻易集结重兵,越境攻击我大乾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龙椅上的李长民,语气加重:
“陛下,北疆战争尚未结束,此时若在东南再启大规模战端,且是在是非曲直尚未分明的情况下,臣恐……并非国家之福。
一旦陷入两面作战之窘境,刚刚到手的草原和平,恐生变数。
届时,突厥残部若见有机可乘,死灰复燃,我大乾将首尾难顾。”
南宫羿的话,如同一记重锤,敲在了李长民的心头。
他提到了草原的和平,提到了可能的两面作战,这都是李长民最为忌惮的事情。
对比张天虎那漏洞百出的奏章和南宫羿条理清晰的分析,孰轻孰重,李长民心中已然有了判断。
“况且,”南宫羿最后补充了一句,声音带着一丝冷意,
“怀远候若真受了委屈,为何不将大梁‘无故挑衅’的细节一一陈明?
为何不提及可曾尝试与大梁交涉?为何一上来便只求援兵?此举,难免让人生疑。”
是啊,为何?朝堂上许多官员也回过味来了。
若真是占理,奏章岂会写得如此含糊其辞,只知喊打喊杀?
李长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眼中的怒火转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怒意,沉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