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明日,病人不可等。”
老费手一挥便定下了日子。
“疏影在此谢过费老,无论结果好与不好,您都是我王氏的恩人。”疏影说罢,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好!今天是个大喜日子,来,干一个!”
酒足饭饱过后,小院又回归了宁静。
月朗星疏。
疏影拢了拢裙子挨着男人坐在楼梯上,目光随着他的视线仰望那轮弯月。
“连着忙了这么些天,好不容易案子破了,怎么不去好好休息?”
听到少女温软的关心,卢凌风有些低落道:“你这一回去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?”
疏影闻言笑弯了眼睛,凑到他眼前戏谑道:“怎么,七郎这是舍不得我吗?”
卢凌风在疏影面前从来都是凭着心意说话做事。
于是大手拢住了指尖微凉的小手,眨了眨眼睫望进了那双桃花眸,语气低沉又真诚:“舍不得,但我会等你回来。”
“好,等祖母病情稳定之后,我就来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
疏影用力回握干燥温暖的大手,看向卢凌风的眼睛流转间皆是藏不住的眷恋:“七郎,官场如战场,现在朝堂之上公主太子争斗不停,天子他……并不如面上那般尚善,你凡事要小心谨慎,切不可冲动行事。”
卢凌风惊讶于疏影会这么说,却也信她不会话无凭借,但还是问道:“影娘为何会这么说?”
疏影靠在他的肩上,思绪被拉回了从前:“我爹是前任宰相,任职时正逢公主太子争权,我爹娘成了天子平局的棋子,不然郡夫人的称号不会给一个刚刚上任的宰相母亲,后来天子提了我五伯叔做宰相也只是想离间琅琊王氏而已,毕竟朝里朝外我琅琊王氏的门徒数不胜数……”
对于此事她本不知情,还是祖父在世时偷听到的。
对于父母亲她也没有记忆,她是祖父母和叔婶养大的。
“所以,七郎要好好的,嗯?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融融如春水,涟涟如星光。
月华如练,男人倾身压下,唇瓣辗转厮磨间,柔软的唇肉似长安城夏日上好的冰酪,甜蜜中带着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