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身,背对着水月,望向石壁上唯一一扇被厚重布帘遮挡的小窗,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遥远的过去。
沉默良久
就在水月以为他不会回答,准备再次质问时,泉月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,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
“为什么?”
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,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。
“因为他们…或者说,他们背后所代表的临月宗,从很久以前开始,就在试图‘塑造’我们,水月。”
他猛地转身,目光锐利如刀,直刺水月的心底。
“你以为我们天生就该是临月宗完美的‘道子’与‘道女’?”
“你以为宗门对我们倾注资源,仅仅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?”
“不,你错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“从我们发现母亲留下的那些残缺手札开始,从我们体内那与众不同的、相互牵引的月华之力渐渐苏醒开始…”
“我们就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‘不安定的因素’,是必须被掌控、甚至…在必要时被‘修剪’掉的枝桠。”
水月怔住了,她下意识地反驳
“不可能!师尊她…”
“道月?” 泉月打断她,眼神复杂
“她或许是真对你有几分怜惜,但她终究是临月宗的掌权者之一。”
“宗门需要的是听话的、符合预期的‘月华传承者’”
“而不是两个可能脱离掌控、甚至…融为一体,引动未知变故的‘怪物’。”
“怪物…” 水月喃喃重复着这个词,脸色微微发白。
“那些死掉的人…” 泉月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
“他们或许并非直接参与者,但他们是维持那个‘囚笼’的一部分。”
“他们的议论,他们的‘期待’,他们无意识间散播的、关于双生子不祥的流言…都在无形中加固着束缚我们的枷锁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水月无法完全理解的、混杂着痛楚与疯狂的神色。
“更重要的是…我听到了‘呼唤’。”
“呼唤?”
水月心头一跳,想起了自己识海中那轮诡异的明月。
“没错。” 泉月指向自己的心口,又指了指水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