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掌心的伤,从上弦月中毒起就没愈合。血里含毒,又逢今夜月轮渐圆,正是唯一能触发“解”的媒介。
“你想到办法了?”掌铜牌盯着我。
我点头,却没起身。
刚才回溯时,我察觉不对。那医者操作顺利,可他死后,阵法依旧启动。说明后来有人强行重启过逆阵——不是为取药,是为杀进来的人陪葬。
我闭眼,催动影照镜反照自身。
若我此刻死去,旁人如何反应?
画面一闪:掌铜牌扑向石碑,模仿我滴血的动作。血落槽中,铜链非但未收,反而暴起缠住他手臂。他惨叫一声,嘴角溢血,跪倒在地。其余人惊退,火把掉落,浓雾吞噬一切。
只有我能看到真相——这阵,只认一个人的血。
我睁眼,咬破指尖。
血珠凝在指尖,我没有立刻滴下,而是看向石碑背后的缝隙。那里微光一闪,应该是玉简所在。只要稳住阵眼,就能拿到线索。
“所有人,屏息。”我说,“三息内,不能动。”
话音落,我将血滴入中央主槽。
血光瞬间扩散,沿着星轨纹路游走。铜链颤动,一根根缩回岩壁。地动停止,紫雾翻滚两圈,开始退散。
掌铜牌靠在柱边,大口喘气:“成了?”
我摇头:“只是暂停。”
血槽中的光仍在流转,节奏缓慢,但并未熄灭。我知道它在等下一个指令——要么彻底关闭,要么引爆。而我能撑多久,取决于这身带毒的血还能不能继续维持平衡。
“许钰琪琪!”掌铜牌突然喊。
我回头。
他指着石碑底部。一道细缝正在扩大,微光透出,隐约可见一枚玉简卡在里面。只要抽出,或许就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我伸手去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