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今年的秋汛比往年大了三成!”传讯兵骑着快马赶来,脸上却不见惊慌,“但新河道的水位只涨了五尺,锁河大阵运转正常,镇河塔的符文亮得很,一点问题都没有!”
李砚站在观星台上,望着黄河的方向。脊柱处的龙形秘纹传来安稳的震颤,他能“看”到秋汛的洪水在新河道里奔腾,却始终被牢牢约束在堤坝之内,像一条被驯服的巨龙,虽然依旧威猛,却再不会伤及无辜。
玄甲龟们在洪水里欢快地游动,用背甲撞击着可能松动的堤岸;引路鱼群顺着洪水逆流而上,清理着河道里的杂物;护堤林的树根在地下紧紧抓住土壤,任凭洪水冲击,树干却始终挺拔。
这便是他想要的黄河——不再是需要时刻提防的威胁,而是能滋养万物、造福生灵的母亲河。
秋汛过后,黄河两岸迎来了丰收。金灿灿的小麦压弯了枝头,饱满的玉米挂满了屋檐,百姓们在打谷场上欢笑的声音,顺着河道传出去很远很远。玄道司的术士们在镇河塔上刻下了这次秋汛的水位和治理成果,算是给后人留下的记录。
“陛下,该回宫了。”内侍轻声提醒,“长安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处理,美洲的金矿、欧洲的铁轨、澳洲的兽园……”
李砚点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黄河。夕阳下,故道的水面泛着金光,与两岸的金色麦田交相辉映,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。他知道,自己可以放心离开了,这里有坚固的堤坝,有玄妙的阵法,有勤劳的百姓,还有那些默默守护河道的生灵。
黄河安澜,中原稳固,大秦的根基,终于在他的手中,扎得更深、更牢。
坐在返回长安的龙辇上,李砚闭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黄河故道的景象。那些忙碌的工匠,那些欢笑的百姓,那些奔腾的水流,那些生长的草木……这一切都化作温暖的力量,汇入他的脊柱龙形秘纹,与帝国的气运交织在一起。
他或许不是史书上最仁慈的君主,却用自己的方式,为这片土地带来了真正的安宁。而这条重新回归故道的黄河,会像一位沉默的见证者,将他的功绩,将大秦的荣光,永远流淌下去,直到万寿无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