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龙池的龙涎草又抽出了新芽，晶莹的露珠在草叶上滚动，折射出李砚指尖流转的金光。他站在唤龙台中央，双目微阖，脊柱处的龙形秘纹与池中的蛟龙共鸣，一股浩瀚的气息顺着符文攀升，最终注入长安城上空的气运金龙体内。

金龙发出一声震彻寰宇的龙吟，龙身猛地舒展，鳞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，竟与李砚的龙形秘纹如出一辙。它盘旋三匝，俯冲而下，龙爪在养龙池上空轻轻一点，激起的水花化作无数金色光点，散落长安各处——这是李砚第一次完全掌控气运金龙，让其将龙气精准地播撒到需要的地方。

“陛下，城西的贫民窟刚洒到龙气，就有商户愿意出资改造了！”内侍总管匆匆赶来，脸上难掩激动，“钦天监说，这是气运与帝王心意相通的迹象，古来未有啊！”

李砚微微一笑，并未多言。掌控气运金龙并非一蹴而就，最初他只能模糊地感应金龙的动向，随着养龙池的蛟龙不断滋养龙气，随着他与龙契的联系日益深厚，这才慢慢做到心意相通。如今他只需一个念头，金龙便能引动某处的地脉灵气，或平息灾祸，或滋养万物，比镇国大阵更灵活，也更精准。

这种掌控力，也延伸到了他的“小世界”。那片伴随他功法成长的空间，如今已拓展到百里方圆，有山有水，有平原沃野，甚至形成了独立的灵气循环。入口隐藏在养龙池的暗门之后，只需李砚运转万寿无疆功，便能打开一道光门，将生灵送入送出。

“陛下，小世界里的灵稻该收割了，今年的产量比去年翻了一倍。”负责照看小世界的老农捧着一把金灿灿的稻穗前来，稻粒饱满，泛着淡淡的灵光，“神鹰族群又添了幼雏，那几只大象用鼻子卷着树干搭桥，连狼族都学会了圈地捕猎，井井有条呢。”

李砚随着老农走进光门。刚踏入小世界，一股浓郁的灵气便扑面而来，比长安城内还要精纯。远处的山峦上，神鹰展开丈长的翅膀盘旋，羽翼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；平原上，象群正用长鼻搬运石块，似乎在搭建什么；密林边缘，狼群潜伏在草丛中，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猎物，却没有贸然出击——这些最初被他契约的生灵，在小世界的滋养下，不仅灵智大开，还学会了协作，形成了独特的秩序。

“那片湖是去年新拓的，里面养了些从江南引来的灵鱼。”老农指着远处的水域，湖面波光粼粼，隐约能看到鱼群游动的身影，“玄道司的术士说，再过几年，小世界的灵气说不定能赶上长安了。”

李砚走到湖边，看着水中游弋的灵鱼。这些鱼是他从青木城的灵稻田里挑选的良种，在小世界的灵气滋养下，鳞片竟带上了淡淡的木属性光泽。他心念一动，几条灵鱼便跃出水面，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，又落入水中——这是他与小世界生灵的独特联系，无需龙契，只需一个眼神、一个念头，它们便会应声而动。

小世界的深处，住着几头特殊的“居民”——那是从养龙池挑选出的幼龙。它们尚未完全觉醒力量，在小世界里无忧无虑地成长，身边有象群守护，有狼族巡视，有神鹰警戒，安全得很。李砚走到龙巢边，一条青色幼龙立刻摇着尾巴凑过来，用头顶着他的手掌撒娇，模样憨态可掬。

“再过两年，你们也要出去历练了。”李砚抚摸着幼龙的鳞片，眼中带着期许，“去黄河、去长江、去西域、去海外，像你们的长辈一样，守护大秦的土地。”

幼龙似懂非懂地轻啸一声，蹭了蹭他的手心。李砚笑了笑，转身向外走去。小世界虽好，却终究是温室，真正的成长，还得在广阔的天地间。

离开小世界，李砚径直走向后宫。此时的紫宸殿内，正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他的皇后正带着几位皇子公主放风筝，风筝上画着蛟龙、神鹰、大象的图案，在宫墙上空飞得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