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后槽牙咬得发酸,怀里的残片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,隔着两层单衣都能烙出印子。
初代教主的火焰莲花台又降了半尺,他眉骨间的朱砂痣红得刺眼,活像滴在雪地上的血。
“圣火之子?”我盯着穹顶飘下的图卷,喉咙发紧。
那行小字在火光里忽明忽暗。
“张无忌!”初代教主指尖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寸,烧得我睫毛发焦,“现在起,谁在圣火中坚持到最后,谁就是真正的圣火之子!”他话音未落,整个人已经融进了那团金红色的火海,连衣袂都没留下半片,只剩一串笑声在圣殿里炸响:“尝尝千年圣火的滋味!”
“阿忌!”赵敏的手死死攥住我手腕,她掌心全是冷汗,“别硬闯!”但我能感觉到她指尖在抖——圣火已经烧到了她绣着珍珠的鞋尖,满地的白玉阶正滋滋冒青烟。
我深吸一口气,残片的热度顺着掌心往胳膊上窜,像有条活物在血管里游走。
九阳神功自动在丹田运转,《阴阳篇》的口诀突然清晰起来:“寒为阴,热为阳,循环往复,生生不息。”我咬着牙踏进火海,瞬间被烫得倒抽冷气——这哪是火?
分明是把人塞进熔了金的坩埚里,皮肤表层的水分“滋啦”一声蒸发,疼得我差点栽倒。
“用冷热循环!”赵敏的声音穿透热浪,她不知何时退到了圣殿柱后,发梢沾着焦黑的碎屑,“契约之力是意志共鸣,不是比谁皮糙肉厚!”
我猛地攥紧残片,体内的九阳真气分出两股:一股顺着手太阴肺经往上冲,在天灵盖凝成冰雾;另一股沿着足少阴肾经往下压,在脚底聚成暖流。
冰火在丹田相撞的刹那,烧得我眼冒金星,但皮肤表层的灼痛竟真的弱了几分。
“好小子,有点门道。”初代教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我眼前一花,他的身影出现在三步外,手里握着柄青锋剑——那剑我认得,是光明顶密道里记载的“圣火剑”,传闻能斩破一切虚妄。
剑风刮过我面门时,我突然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:不是愤怒,是戏谑。
就像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,明明破绽百出,偏要逗着玩。
“价值感知!”我在心里默念,眼前的景象瞬间多了层半透明的光幕。
剑身上浮着一行小字:“模拟‘独孤九剑·破剑式’,真实意图:消耗你三成内力。”
我嘴角抽了抽——这老东西还会玩心理战?
我故意踉跄着后退半步,右手却悄悄聚起九阳真气。
等他的剑刺到胸口三寸时,我突然沉腰转胯,用后背硬接了这招。
“噗!”我闷哼一声,后背火辣辣的疼,但九阳真气顺着剑刃反冲回去,初代教主的瞳孔明显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