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本源,是被初代教主剜下来的。
你敢!我怒吼着扑来。
他没动手,可整座黑船都烧起来了。
业火是黑的,舔过船板时发出焦糊味,我闻到了——像极了去年冬天,我为救摔进冰湖的小孩,把保温箱里的热粥全倒在他身上,自己冻得发抖时,袖口烤焦的味道。
我没躲。
九阳真气在经脉里横冲直撞,这次不一样,它不再是单纯的热,而是带着股黏糊糊的温度,像小时候在蝴蝶谷,常遇春叔叔用体温给我逼毒时,后背贴着我那片滚烫的皮肤。
金血顺着裂纹淌进海里,每一滴都绽开朵金色的莲花——是上次给孤老院送饺子,王奶奶往我兜里塞的金桔糖,化在手心时也是这样的暖。
接住。
沙哑的吆喝惊得我抬头。
渡艄翁不知何时站在船舷边,独眼泛着浑浊的光,手里举着半块锈船牌。
他的脚边堆着层薄灰,是要消散的迹象,这是初代的赎罪信物......他说,若有人能同时点燃心灯与外卖单,便是真正的心灯之主
船牌刚触到我掌心,心口的火地炸开。
我听见千万声轻响,像同时拆开无数个外卖袋——是全国所有掌心有纹的人,他们抬头望着天,嘴里念叨着他在喊我们;是周芷若在礁石上捡起断针,眼泪滴在船牌拓印的纹路里;是赵敏在千里外捏碎心灯令,掌心渗出的血珠凝成火焰,燎原三式的光潮正顺着阳种网络往黑船涌。
想看证据?我扯开衣襟,心火裹着船牌直冲天际。
虚空里浮起千万画面:给孤寡老人多装的免费餐在保温箱最上层,为救孩子撞破头后还笑着说不打紧,雪夜里把最后一杯热豆浆塞进流浪汉手里时,他冻红的手攥得死紧......
灰眼的业火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