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先松开,怎么回事?”我试图把他拎起来。
“纸人!是纸人!”王富贵像是听到了极恐怖的事情,浑身一抖,压低了声音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“昨晚……昨晚我家那蠢婆娘睡过了头!烧、烧晚了!比别人家晚烧了一刻钟都不止!”
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手指掐得我生疼:“今天一早!就刚才!股市一开市,我的股票!我压了全部身家的那几只股票,全、全都崩盘了!跌停了!血本无归啊!”
他嚎啕大哭起来:“债主马上就要上门了!我还不上钱,只能去跳黄浦江了!沈老板,他们都传……都说您铺子里的纸人最灵!您是有大本事的人!您肯定有办法!求求您,帮我一把!我愿意把我一半……不!全部家产都给您!”
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烧纸人……烧晚了……股票就崩盘?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道理?!这民国版的金融规则也太硬核了吧?!直接跟灵异事件挂钩?
而且……为什么都来找我?就因为我开寿材铺?还是因为那纸人长得像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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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想起系统提示里那句“悠然度日即可”,还有视线里那个血红的倒计时。
难道……这“悠然度日”,指的不是让我真的闲着,而是指……得维持这种靠烧“我”来维持的虚假繁荣?让这条街、甚至整个租界都“悠然”?
我要是搞砸了,是不是也算没“悠然”下去?那纸匠会不会提前来扒我的皮?
操!这特么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!
目标瞬间清晰了——眼前这关,得先救下这个王富贵,稳住这该死的“股价”!至少不能让他真跳楼,不然下一个倒霉的指不定是谁,万一引发连锁反应,整个街都崩了,我肯定没好果子吃!
但阻碍也明摆着:第一,这血祭一样的规则我压根没整明白,只知道烧纸人好像能影响运气财运;第二,现在众目睽睽,街坊邻居估计都竖着耳朵听着呢,我要是处理不好,立刻就得成为焦点,到时候被当成真“财神”供起来还是当成妖怪烧了,可就难说了。
怎么办?怎么救?
我脑子飞快转动,目光扫过哭成泪人的王富贵,又扫过门外那些偷偷往这边张望的街坊,他们眼神里混杂着恐惧、好奇和一丝……期待?
对,期待。他们也在看,看我这个“寿材铺少东家”到底有没有本事逆转这邪门的“运势”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系统空投我过来,总得有点用意吧?不可能真是让我等死的。
我的目光落到了店里那些还没扎完的纸人上,还有……王富贵刚才话里提到的“铜钱”。
“王老板,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点,甚至带上一丝高深莫测,“你先起来。事情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王富贵一听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抬起头,眼睛瞪得老大:“真、真的?沈老板您真有办法?”
“办法嘛……”我拖长了声音,脑子还在疯狂思考,“但规矩不能坏。你家的纸人,烧晚了,晦气已成,普通的法子恐怕不行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王富贵又慌了。
我走到一个扎好的白纸人旁边——这纸人的脸还没画,空荡荡的一片,看着反而比画上我的脸更舒服点。
“得用非常之法。”我模仿着以前看过的神棍电视剧里的调调,沉声道,“你去,找一枚‘活钱’来。”
“活、活钱?”王富贵一脸茫然。
“就是滴过活人血,用红线穿好的铜钱!”我胡乱瞎编,“要快!赶在午时之前!”
王富贵虽然不懂,但现在我说什么他估计都会信,连滚爬爬地就往外跑:“有有有!我铺子里有!我马上拿来!”
他跑得快,回来得也快,手里果然捧着一枚用红线穿着的铜钱,那铜钱颜色暗沉,中间方孔穿着红线,线上似乎还真有点暗红色的痕迹。
“沈老板!钱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