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材料凑得差不多了。
我拖着那捆沉甸甸的布绳和几根最结实的木条,踉跄着跑到房间里那扇唯一的窗户前。这窗户也是雕花的,糊着厚厚的窗户纸,外面黑漆漆的,根本看不清是啥。
“把木条钉进窗框两边!打桩!快!”我把一根一头削尖了的床柱递给岑无咎。
他接过木桩,对准窗框一侧,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摸出块之前镜子的碎片当锤子,砰砰几下,硬是把那木桩楔进去一大半。如法炮制,另一边也钉好一根。
我把布绳的一端牢牢拴在两根木桩上,打了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结。另一端则扔出窗外。
布绳垂下去,迅速消失在黑暗中,根本看不到底。
“我先下!”我咬咬牙,抓住粗糙的布绳,“你跟着!要是到底了没事,我就晃三下绳子!”
岑无咎点了点头,没多话。
我深吸一口气,双手抓住布绳,脚蹬着窗台,一点点往外挪。
窗外是彻骨的阴冷,像是掉进了冰窖。下面深不见底,只有呼呼的风声,吹得布绳微微晃动。我全靠手臂力量吊着自己,受伤的身体疼得几乎麻木,只能拼命咬牙忍着。
一点一点,往下滑。
下降了大概得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了吧?手臂酸得快没知觉了。我低头往下看,还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,根本看不到底。
妈的,这洞房到底有多高?
就在我心里骂娘的时候,突然,手上猛地一轻!
不是绳子断了的感觉,而是……而是我突然感觉不到绳子的存在了!也感觉不到自己在下落了!
就好像……时间空间卡顿了一下?
下一秒——
噗通!
我他妈直接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!屁股墩儿疼得我眼前发黑!
等晕眩感过去,我定睛一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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