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……你怕了?”岑无咎忽然激了我一句,嘴角带着一丝极淡的、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的弧度。
“怕个卵!”我被他这眼神一激,血往头上涌,“捅就捅!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!但是……”我猛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,“血量呢?要骗过系统和杜席珍,光捅一下流血不够吧?得多流点才逼真吧?”
我可不想因为失血过多直接嗝屁了。
岑无咎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,他看向烧伤脸女人:“你们……有办法吗?”
烧伤脸女人沉吟了一下,从随身的一个小医疗包里摸索了一会儿,掏出几个小小的、像是装果冻一样的透明软袋,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。
“应急血浆包,口服的。咬破含在嘴里,需要的时候咬破吐出来,看起来跟吐血差不多。可以多含两包。再加上伤口流的血,短时间内能制造出失血不少的假象。”她递给我,“味道很恶心,忍着点。”
我接过那几包冰凉的血浆包,捏在手里,感觉像捏着几条滑腻的虫子。这玩意儿真能行?
“伤口……我会控制。”岑无咎再次保证,“你提前……含住这个……我动手时……你配合……吐出来……”
计划听起来简单,实际操作起来每一步都他妈在刀尖上跳舞。
“什么时候动手?”我问,感觉嗓子更干了。
“很快。”岑无咎看向小教堂破败的窗外,“杜席珍……很快会……找到这里……他需要……亲眼看到……我的‘投诚’……”
果然,没过多久,那个负责设备的“断线者”猛地压低声音:“有大量能量信号靠近!包围这里了!”
来得真快!
“准备!”烧伤脸女人低喝一声,所有人立刻进入战斗位置,枪口对准门口和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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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无咎深吸一口气,从地上捡起一把之前从纸人身上掉落的、材质特殊的短刃,刀刃泛着阴冷的青光。他看向我,眼神复杂了一瞬,随即变得冰冷决绝。
我赶紧把那几包恶心的血浆包一股脑塞进嘴里,薄膜在嘴里破裂,一股极其腥咸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,恶心得我差点直接吐出来。我强忍着,把它们压在舌根底下。
“记住……角度……”岑无咎最后提醒了我一句。
我重重地点了下头,心里骂了无数句娘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愤怒又难以置信地瞪着岑无咎,戏得做足。
砰!
小教堂那破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!
光线涌入,杜席珍那个“人身”果然站在门口,披着件黑呢大衣,嘴里叼着雪茄,脸上带着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虚伪笑容。他身后,是黑压压的打手和更多面无表情的纸人。
“哟,还挺能躲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。
就在这一刻!
岑无咎动了!
他猛地转身,动作快得惊人,手中那柄短刃化作一道青光,毫无预兆地、狠狠地刺向我的左腹!
“岑无咎!你!”我配合地发出惊怒交加的吼声,同时身体微微调整,确保他刺向他说的那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