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年……你刚走……没多久……”陈国平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回忆的、扭曲的快意,“她……一个人……无依无靠……还怀着……你的野种……像条……丧家之犬……”
肖霄的拳头猛地握紧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伤口里,带来尖锐的疼痛,试图用这种方式抵抗那汹涌而来的、冰冷刺骨的寒意。
“我……稍微……用了点手段……”陈国平的声音带着一种炫耀般的残忍,“她厂里……评先进……她妈妈……生病住院……呵呵……她……就来求我了……像条……摇尾乞怜的狗……”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!”肖霄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颤抖起来,他几乎要扑上去,却被旁边的警察死死拉住。
“做了什么?”陈国平那双即将彻底涣散的眼睛,竟然挤出了一丝淫邪而恶毒的光芒,“一个……走投无路的……漂亮女人……一个……手握权力的……男人……你说……能做什么?……就在……她家……那间……破房子里……她为了……能活下去……为了……你那野种……能有点奶水喝……可是……很听话呢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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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操你妈!!!”肖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,彻底失去了理智,疯狂地挣扎着,想要冲过去将陈国平那令人作呕的脑袋砸成肉泥!几个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按住。
“假的!都是假的!你骗我!!”肖霄双目赤红,嘶声力竭地怒吼,仿佛这样才能驱散那如同毒蛇般钻入他脑海的可怕画面。
“骗你?……”陈国平的气息越来越弱,声音几不可闻,但那双眼睛里的恶毒却达到了顶点,“她……左边……胸口……有颗……小小的……红痣……对吧?……那次……她挣扎得……很厉害……我掐着她……脖子……看得……很清楚……”
“轰——!!!”
肖霄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柄万斤重锤狠狠击中!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,只剩下一片嗡嗡的白噪音!
苏晨左边胸口那颗小巧的、殷红的痣……那是只有最亲密的爱人之间才知道的、极其私密的特征!陈国平……他怎么会知道?!他怎么可能知道?!
除非……除非他说的……是真的……
这一刻,肖霄一直苦苦支撑的精神世界,仿佛被这道最恶毒、最精准的闪电,劈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!所有的信念、所有的爱恋、所有的坚守,都在这一刻剧烈地摇晃、崩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