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内,没有仆从成群,只有一位心腹女佣在门厅静候。空气中弥漫着上等雪茄的醇厚、陈年葡萄酒的芬芳和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水气息。壁炉并未点燃,夏夜的微风带着葡萄藤的清新从敞开的落地窗吹入。
伊莎贝尔夫人,这位曾经的法兰西贵族遗孀,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,仍旧美得惊人。一袭酒红色露肩丝绒长裙,勾勒出依旧惊心动魄的曲线。金色的卷发慵懒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,碧绿的眼眸在烛光下流转着动人心魄的魅惑与一丝洞察世事的狡黠。她如同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法兰西玫瑰,热烈、成熟、带着危险而诱人的芬芳。
“亚历山德罗,”她的声音如同陈年美酒般醇厚丝滑,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巴黎腔调,亲自为他斟满一杯深红如宝石的勃艮第,“都灵的阳光,看来也没能晒黑你这张让都灵贵妇们心碎的脸。”她优雅地举杯,目光大胆地在他脸上流连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挑逗。
亚历山德罗接过酒杯,深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在伊莎贝尔这里,不需要扮演体贴的丈夫或威严的部长。他们是同类,是欲望与野心的共谋者,是彼此最放松也最无需伪装的伙伴。
他放松地靠在舒适的丝绒沙发里,品着美酒,偶尔回应着伊莎贝尔那些带着机锋与暗示的巴黎沙龙趣闻。话题也会转到更隐秘的领域:伊莎贝尔通过她在巴黎残留的、巧妙编织的人脉网络,传递来的关于拿破仑三世对中意大利局势的真实态度(恼怒却又顾忌舆论),以及某些对撒丁王国“新贵”科斯塔海军大臣的微妙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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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破仑三世对你的评价很有意思,”伊莎贝尔慵懒地晃动着酒杯,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,“他说你是一把锋利的剑,但握在谁手里,就会为谁所伤。”
亚历山德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那他最好小心,别被这把剑伤到自己。”
伊莎贝尔轻笑,起身绕到他身后,柔软的手搭在他肩上:“噢,我亲爱的,你就是这样,总是这么...危险而迷人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紧绷的肩颈,“放松点,在这里,你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。”
没有公务,没有责任,只有成熟男女间心照不宣的吸引、智力交锋的愉悦和纯粹感官的享受。精致的晚餐后,留声机流淌出舒缓的华尔兹。亚历山德罗揽住伊莎贝尔纤细而充满弹性的腰肢,在空旷的客厅里随着音乐缓缓旋转。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独特而诱人的香气,掌心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与丝绒的柔滑。紧绷的神经在酒精、音乐和成熟女性的魅力中彻底松弛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