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赛诺的信使鸟降落在窗前时,你正从血泊中惊醒。同样的噩梦循环撕咬神经:父亲脊背魔鳞被风纪官匕首剐削的“嚓嚓”声,母亲七弦琴弦割破喉管的嗡鸣,还有阿扎尔将你拖向赤王齿轮时耳语:“你父母的惨叫,是献给深渊最美的诗篇。”
信纸在掌心皱裂。赛诺晋升风纪官的捷报旁,居勒什在菜园佝偻的背影刺入眼帘——这个曾见证父母死亡的学者,竟在郊野安享晚年?
黑印如活物般顺手臂爬升,镜中你的倒影浮现阿扎尔的冷笑:“愤怒吧...唯有恨意能烧尽伪善者的乐园!”
你砸碎镜面,鲜血淋漓的手却攥紧梳妆匣底层的物件——父母实验室的赤王密钥,其底部蚀刻着教令院六贤者徽记,居勒什的名字赫然在列!
巡逻的夜风裹挟着机械润滑油的刺鼻气息。
黑袍人从流沙旋涡中升起,义眼红光扫描你腕间黑印:
“多托雷大人翻阅了阿扎尔的研究...魔鳞病从未被治愈,它只是在你体内孕育着‘新神’。”
他摊开掌心,一管荧紫药剂在月光下沸腾:
“我们有着截取地脉重塑肉身的秘术——用那些须弥人的生命换你复仇之力,很公平。”
沙丘彼端突然传来坎蒂丝的呼唤!
你本能地挥出藤蔓逼退使者,使者消失前掷出的金属牌嵌入岩壁,其上“活力之家”四字竟与父母手记的字体同源!
你颤抖着触摸字痕,黑印如获养料般蔓过锁骨...而远方村落的火光中,坎蒂丝正率村民扑灭镀金旅团纵燃的大火。
你独立于赤王陵废墟之巅,愚人众的药剂在左掌心蒸腾紫雾,父母染血的密钥在右掌心寒如坚冰。
地脉之风送来坎蒂丝与孩童的嬉笑,而黑印的蛊惑啃噬着理智:“阿如村的安宁不过是沙暴前的幻梦...看啊——”
幻象轰然炸裂!
你的左眼见风纪官铁骑踏平村庄,赛诺的身影赫然在内!
你的右眼见坎蒂丝被深渊黑泥吞没,方尖碑上法蒂玛的名讳寸寸龟裂。
当复仇的毒焰炙烤信仰,你攥紧的双手注定一手焚毁晨曦,一手扼杀长夜。而赤王陵的风,终将把抉择的砝码吹向人性最摇摇欲坠的悬梯。
铅灰色的云层吞噬了最后一线月光,沙砾在骤起的狂风中尖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