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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尔海森抢出的赤王陵结构图,边缘已经碳化发黑,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线条;
“食物只够撑五天,”
提纳里的声音沉了下来,
“但要穿越前面的雨林毒障区,至少需要七天。”
艾尔海森突然走向一棵腐烂的古树,拔出匕首割开树瘤,乳白色的汁液立刻滴入水壶。
“这是腐败树汁,能中和磷毒,”他抬眸看向你,目光落在你腕间那道不时蠢动的黑印上,“但会引发强烈的幻觉。你的身体......或许能扛住。敢赌吗?”
赛诺没说话,只是将雷元素注入水壶。
紫光在水面炸开的瞬间,那壶污水竟翻涌起来,幻化成一片茫茫雨夜——那是你父母被流放的那一夜,雨声淅淅沥沥,混着他们的哭喊和卫兵的呵斥,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“这不好吧......”
提纳里试图阻止你。
你没有理会提纳里,猛地饮下水壶里的液体,下一秒便被幻觉拽入漩涡。可这一次,那些纷乱的画面里,却藏着早该被发现的细节:
愚人众间谍机械臂的接缝处,残留着妙论派工坊特有的赤铜焊料,那是卡维最擅长的焊接手法;】
被焚毁的图纸堆里,卡维一直说最珍视的“母亲设计的赤王陵修复图”,此刻正完好无损地压在一块石板下,连边角都没被熏黑;
艾尔海森“抢救”出的地图上,阿扎尔的批注墨迹未干,那字迹分明是三天前才写上去的,可艾尔海森不是对阿扎尔嗤之以鼻吗?
雨林的露水滴进衣领,冰凉刺骨,像极了坎蒂丝当年为你送行时,滴落在你手背上的泪。
你终于读懂了博士的警告:这场袭击,本就是一场由救援队自导自演的清洗。烧掉的是物资,更是你心中仅存的那点信任。
远处的密林深处,纳西妲的虚影一闪而过,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:
“看透毒雾的,从不是眼睛......”
你低头看向掌心的草神之眼,绿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,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。
原来所谓的敌人与朋友,早已在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,悄悄换了位置......
“当篝火焚毁行囊时,雨林用露水在逃亡者背上刻下墓志铭——有的写‘牺牲’,有的写‘背叛’。”
——艾尔海森在碳化地图背面的刻痕,后被赛诺的雷光灼成焦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