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我给了韩墨明确的答复——合作。
消息是让侯青亲自送去的,没有多余的话,只有一个简短的字,可!
我知道,韩墨在等,我们也在等。这三天里,我们内部进行了无数次激烈的讨论。
徐渊始终持最谨慎的态度,他反复强调韩墨的不可信。
罗小子!
与韩墨合作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他今日能背叛过山风,他日就能背叛我们!
我们必须做好他事后翻脸的万全准备!
侯青则更担心实际操作:
大哥!
火药是我们的底牌,绝对不能全部交出去。
而且我们在临江镇根基太浅,韩墨的人遍布全镇,我们做什么都很难瞒过他。
苏婉清在这三天里显得格外沉默。
身世的谜团也以确认。她时常独自坐在窗前,望着南方发呆,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哀伤和迷茫。
我找她深谈过一次。
我告诉她,无论她是不是苏家小姐,她都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家人。玉玺很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。复仇和承担责任,都不应该以牺牲她自己的幸福为代价。
她当时只是默默流泪,最后靠在我肩上,低声说:
“罗大哥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那首诗,我好像有点印象,但又想不全……”
我安慰她不必强迫自己,顺其自然。
但心里明白,那首关乎前朝秘藏的诗,很可能成为我们未来重要的筹码,也可能是催命符。
回复韩墨的当天下午,他就派人送来了第一份诚意——一份临江镇部分区域的布防图。
以及调拨给我们使用的一处位于镇西偏僻角落的旧兵器作坊的文书。效率高得惊人。
徐渊看着那份布防图,手指在上面划过说道:
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!这几个位置的人员布置,确实都是他的心腹。他在向我们展示他的控制力。
侯青也探查完,跑回来汇报:
作坊我去看过了,地方够大,也够偏,但里面空空如也,而且周围多了几个偶然路过的摊贩,盯得很紧。
我回复道:
无妨!
他想看,就让他看!
我们明面上,就做他想看的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