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发生，充满了戏剧性的巧合。

在“北斗”团队连续熬了几个通宵，终于将申请材料的主体部分完成后，陈知行提议大家放松一下，至少去上一节核心专业课《高等代数》，避免落下太多进度。

于是，在一个平常的午后，三位男生罕见地一起出现在了阶梯教室的后排。

他们进去时，课已经开始了一会儿。

老教授正在讲解一道关于线性空间维数的复杂证明。

苏想依旧坐在前排，脊背挺直，像一株汲取养分的小白杨。

三人的出现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，毕竟他们同时缺席已久。

苏想听到动静，回头看了一眼，对上三双惊讶的眼睛，她微微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，又转回头继续听课。

课程过半，老教授照例布置了一道颇具难度的随堂思考题，要求下课前提交纸条。

苏想习惯性地拿出那三个不同的笔记本，微微侧身，挡住后方可能的视线，开始飞快地书写。

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，笔下流淌出属于三个不同思维模式的解答。

陈知行坐在后排，看着苏想纤细而专注的背影，眼神复杂。

他注意到她手边摞着的不同笔记本，心中隐隐有了猜测。

周炽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李泽川，压低声音，带着点不可思议：

“喂，川子，你看想想在干嘛？写那么多？”

李泽川眯着眼看了会儿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有意思。”

下课前，苏想像往常一样，将三张分别署着他们三人名字的纸条，工工整整地交到了讲台上。

老教授扶了扶老花镜，开始例行点名。

“陈知行。”

“到。”陈知行在后排沉稳应声。

老教授抬头，看到一个清隽的男生，点了点头。

他顺手翻找出署名“陈知行”的纸条，看了看，内容严谨，风格熟悉。

“周炽。”

“到！”周炽的声音带着阳光气。

老教授又抬头，看到一个眼神明亮的男生。他找到“周炽”的纸条，思路跳脱，很有灵气。

“李泽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