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行倒是比较冷静：“IMO是国家荣誉，个人恩怨应该放在一边。联合组队，可以集两校之长，选拔出最强的阵容，从国家利益角度看，是合理的。”

李泽川对数学竞赛没什么兴趣，但听到“秦屿”的名字，眼神就冷了下来：

“你们要去可得留神，别被坑了。”

苏想的心情则有些复杂。

IMO，那是姐姐苏念曾经梦想过的舞台。

如今她有机会触碰这个殿堂，心中难免激动。

但想到要和秦屿朝夕相处，也确实让人膈应。

果然，在第一次联合集训的动员会上，苏想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秦屿作为清华数学系的佼佼者，自然也入选了候选名单。

他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衬衫，坐在清华队伍的前排，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，仿佛之前的所有龃龉都从未发生。

看到北大队伍进来，他的目光扫过众人，在苏想脸上微微停顿，嘴角的弧度几不可察地加深了一丝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仿佛看穿一切的玩味。

动员会由两校德高望重的数学教授共同主持，强调了此次联合集训的意义和纪律。

但在宣布集训队临时负责人时，却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安排：北大方面由陈知行负责，清华方面则由秦屿负责。

这意味着，在接下来的集训和选拔中，陈知行和秦屿，将不可避免地要进行大量的沟通和协作。

会议一结束，秦屿就主动走了过来，向陈知行伸出手，笑容得体：

“陈同学，久仰。希望我们合作愉快，共同为国家争光。”

陈知行面无表情地与他握了握手，语气平淡：“尽力而为。”

秦屿的目光又转向苏想和周炽，笑容不变：

“苏想同学，周炽同学，也欢迎。相信这次集训，会很有趣。”

他的“有趣”二字，咬得格外清晰，让人听着很不舒服。

第一次联合接触，就在这种表面和谐、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