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有的数据格式与她新设计的模型接口不兼容,负责数据支持的一名资深工程师百般推诿!
他对这位突然空降、还要占用宝贵计算资源的中国女博士充满了不信任和隐隐的敌意。
“抱歉,苏博士,系统固有架构限制,无法为单个项目修改。这是规定。”
苏想没有争执!那个周末,当实验室几乎空无一人时,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,对着那台笨重的CRT显示器,手指在键盘上飞舞。
咖啡一杯接一杯,陪伴她的是机器低沉的运行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。
她靠自己写了一个数据转换和接口程序,效率比原系统提供的工具高了数倍!
当周一早上,她把转换好的数据和测试报告放在那位工程师桌上时,对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高强度、高精度的脑力劳动,开始在她身上留下痕迹。最明显的,就是那对日渐深邃的黑眼圈。
起初只是淡淡的青影,很快就像被人用灰褐色的眼影笔狠狠涂抹了两遍。
最终,在第三周结束时,苏想交出了一份厚厚的报告。
她的新模型,不仅将预测误差降低到了百分之五以内,还清晰地指出了原有模型忽略的关键物理机制,
并给出了令人信服的数学证明和数值验证。
结果出来的当天,就在实验室内部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。
那个曾经刁难她的工程师,再见到她时,眼神里充满了敬畏。
而这场漂亮的“能力展示”,果然引起了更高层的注意。
几天后,苏想被通知:
项目创始人之一!
以脾气古怪和要求严苛着称的费尔斯通教授,破天荒地要亲自听取她的项目进展汇报!
汇报会上,头发花白、不苟言笑的费尔斯通教授坐在主位,问题刁钻犀利,步步紧逼,
从模型的物理假设问到数学基础的完备性,再问到在更复杂工况下的外推能力。
苏想站在演示屏前,心无旁骛。
她从容不迫,条理清晰,面对诘问,总能给出严谨的数学推导和清晰的物理解释,偶尔还能引申到更深刻的科学哲学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