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瑜主动道:“祖母,不如让我来念吧。我最近新认识了不少字。”
她娇憨可爱,让人不忍拒绝。李母也是这么想的,一叠连声允了:“好好好,让瑜儿来念。”
水牌到了李泽瑜手里,她念到:“《长生殿》《柳絮记》《聂隐娘》……咦,这个新鲜。是女刺客。《红拂夜奔》,这是什么啊?生戏有《定军山》《白帝城托孤》《刮骨记》,都是三国的。”
李母道:“来一段《定军山》吧。《柳絮记》是唱什么的?”
这回说话的是成思茵,她道:“是《世说新语》里的才女谢道韫的故事。”
李母问:“谢道韫?”
成思茵得意地一笑,角落里,李泽玉冷不丁说话了:“谢道韫,字令姜。谢太傅谢安的侄女。当日寒雪日内集,与儿女讲论文义。兄子道,空中撒盐差可拟。谢道韫即道,未若柳絮因风起。是个有大才而且有急才的女子。她后来嫁与左将军王凝之。晚年卷入叛乱中,丈夫儿子兄长被乱军所杀,她亲自挽刀上阵杀敌,报了大仇之后,寡居会稽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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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骤然插话,一开始大家还觉得她胡乱插话不礼貌,老毛病犯了,但她娓娓道来,就跟讲一个曲折迂回的故事一般,不知不觉被吸引住,都噤了声。
听到最后谢道韫的结局,又齐刷刷叹了口气。就连那女班主都听住了。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姑娘这段故事讲得好,《柳絮记》只写到了谢道韫大婚嫁得如意郎君,后面半段挽刀杀敌的却不曾有人知道得详尽。不知道能不能得姑娘恩准,让草民改成戏本子?”
“刷”的一下,大家目光都落在李泽玉身上。
李泽玉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之间出了风头啊,就轻笑着说:“你自己看着办咯。横竖也不是我独创的。是书上本来就记着了的真实史料。”
女班主欢喜,又主动告了罪。李母笑着把水牌往回递过,道:“好了,赶紧扮上演戏吧。”
女班主走后,李母看着李泽玉,道:“泽玉丫头什么时候如此博闻强记了?真不错,从前我就说了,我们家里的女孩子就应该落落大方的,该说说该笑笑,没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