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徽轻笑:“嘻嘻。”
李泽玉垂眼,看向自己腰间:“蓝大人,麻烦放开我……”
刚才出手把她卷走的,是蓝徽。
那……由蓝徽亲自赶车的这辆马车车厢里坐着的,又是什么人呢?
手腕三翻四抖,也不知道是什么精妙手法,就把李泽玉腰间缠着的软带解开了。蓝徽笑得狐狸似的:“好戏,好看,好精彩。好刺激。”
一连四个“好”,让李泽玉直磨牙。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马车停了。蓝徽道:“你要去的地方,到了。”
李泽玉一呆,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大院中间,周围围了一圈衙役,“你竟然直接把马车赶进来了?他们也不阻拦你?”
蓝徽不答,反问:“你别问那么多行不行?你是不是有事要报官的?”
那些衙役,得有好几十号人,一个个盯着她不放,那眼神好像活见鬼。
“那……谢了!”李泽玉一咬下唇,对他拱了拱手,跳下马车。
她双手举起头上,朝着看起来捕头模样的人走去,大声喊:“定远侯府次女李泽玉,要状告南宁王府世子顾蕴桥,强抢货物,当街入室抢劫,纵容恶奴行凶!!请京兆尹大人为我做主!!”
京兆尹门前大门敞开着,发现是侯府告郡王府,几个门子就要关门。
车厢内那人道:“别关门,开着。”
蓝徽道:“殿下,她们姑娘家,脸面还是要的。”
车厢内坐着的,就是本朝太子康景善了。他今天微服外出,路过闻香巷的时候,忽然想到李泽佳的铺子看看。谁知道一到路口,就见到李泽玉。
康景善冷笑:“丢脸的又不是她们,是顾家!”
“既然如此。”蓝徽想了想,“那就等人来齐了再关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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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景善微微颔首。
悄悄把马车赶到一旁去,任凭尾随而来的围观老百姓,把京行署门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李泽玉很快被人带上堂,京兆尹高高在上坐着,一时之间,李泽玉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跪。还是京兆尹一拍惊堂木:“堂下何人,如无诰命功名官身,为何见本官不跪?”
几乎明示。
李泽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眼泪“刷”的落下来了:“大人,我叫李泽玉,是定远侯李家的二女儿。闻香巷中的金缕梅脂粉店,是我家的产业。今日南宁郡王府世子顾蕴桥登门到店,索要大批货物,并且不给钱。我刚好在店里,出言阻止,他们恼羞成怒,强行打砸。我被店中伙计掩护脱身,才能出门报官!大人,求求您为民女做主啊!”
她三言两语,说得清清楚楚。
京兆尹头都大了。
看了一眼院子里停着不肯走的马车。
还有马车上并肩而坐的两个青年。
没有犹豫,做出选择:“来人,传——南宁郡王世子,顾蕴桥,到我公堂之上!”
顾蕴桥没想到,李泽玉真的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