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暖暖的,李泽佳:“好……对了,顾蕴桥真的被人泼了酒吗?”
“听说是的。还是当众被泼。”
“难怪他那样生气。”李泽佳骇然而笑,“他那么骄傲的人,该多羞耻啊!”
李泽玉半点儿不同情:“再羞耻也好,不问青红皂白,就来怀疑你。他也在外头做事了,就不信没有个朝堂上不对付的人。男的不敢欺负,就来欺负我们,欺软怕硬,被酒泼也是活该。”
李泽佳彻底平静下来。
取出镜子照了照脸,笑容消失惊叫:“哎呀,我的脸,被你抹成花狸了!”
李泽玉咯咯笑,认错:“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来来,补个妆……”
取出试制成功的粉膏并重制的飞霞露,给李泽佳补妆。
回到家里,她们很默契地没有告诉家里人在成家的遭遇。
但,没过几天,顾蕴桥在纳征宴上被人当众泼了酒的故事,还是长了翅膀一般,在京城各个角落传得人尽皆知。有人说南欢畅恃宠而骄的,有人说顾蕴桥自惹麻烦的。后一种人数压倒性多于前一种。
毕竟,顾蕴桥贪图几盒胭脂水粉闹上公堂的事儿,也才过去没多久呢!
“你看看你,选了个什么媳妇。”
这日从外面赴宴回来,萧氏着实受了几句阴阳,回到郡王府中,脸色就阴沉得能滴水。可巧顾蕴桥在家,她就一屁股坐下,开始摸心口。
“要彩礼吧,我们给了。要生意吧,我们也给了。也不计较他们家里没有个可靠梁柱,只求安安稳稳的跟你过日子。这才纳征呢,偏生要摆酒席,显摆。那也罢了,还连累你被人泼酒。我今天听说,她娘是命硬的,她哥哥也没学好,儿子啊,为娘活了半辈子,就没有试过这半个月般憋屈。他们家,到底是不是你良配啊?”
萧氏苦口婆心的,顾蕴桥听着,刺耳:“母亲。茵儿知书识礼,端庄得体,自然比定远侯府要强百倍。她的哥哥是淘气些,人不坏。她父亲早死,大家不都知道了么?怎么之前在侯府时候和他们交往,就不曾见你这般计较过?是不是离了侯府,就入不了我们眼睛?如果真那样,传出去,我们王府愈发会被人笑话!”
见儿子疾言厉色的了,萧氏忙道: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行了,换个话题吧。如今纳征礼已成了,他们家也该开始准备嫁妆了吧?否则的话,婚期在二月,过了年再准备,就来不及了。”
其实很少有人开春成亲的,顾蕴桥好好歹歹的磨蹭了许久,才让萧氏松了口,托人选了个年初的好日子。
顾蕴桥拍着胸脯:“那是肯定!一百二十八抬,半点不少!娘,你能不能别总是把钱挂在嘴上,怪俗气的。我们家再缺什么,难道还缺钱么?”
其实是缺的。
特别是少了定远侯府定时帮补之下。
不过这时候,莫说顾蕴桥自己,就连萧氏都还不知道郡王府里暗地里的大窟窿。
听见儿子说她俗气,萧氏要脸,“你说什么呢。我们王府缺这几个钱吗?”
就拿话岔过去了。
嫁妆的话题就此不了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