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中人听着一下子急了,“买卖自愿,统统都说好了,怎么就反悔了呢?!你们可不兴这样子的啊!”
钟老大满脸横肉,跟个猛张飞似的,浓眉一皱,就愈发像:“你什么东西,分明就是跟那女人一伙做局坑我爹的!快滚!”
猛地挣开了钟老大的桎梏,钟二毛跑到了朱砂印台前面,怒目看着两个儿子:“你们亲爹肺痨病,病得要死了。你们看都不看一眼。今天看着亲爹要卖铺子了,倒是想起来分一杯羹了!这特么就是好儿子!姑娘,我不要钱了,铺子白送给你,决不便宜了这两个不孝子!”
说着,抄起桌上的毛笔,在文书的数目字上打了俩大叉叉,画了个圈圈,把笔一掷,伸出大拇指去摁朱砂盒子。
钟老大急了眼,扑上去要故技重施,拧开亲爹。淳子和桐雨一左一右上前,一个使出“四两拨千斤”的路数,轻轻巧巧借力打力,把钟老二推开。另一个简单粗暴飞腿踹,把钟老大直接从铺子里踹出门外,摔在街道路中间!!
钟老大杀猪一样惨叫起来,叫了没两声,旁边多了一行人。他一眼看到那裙摆,也不叫了,也来劲了,翻身跪着,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,边磕头边说:
“王妃娘娘,王妃娘娘给小的们做主啊!!这国公府二姑娘好凶,纵容下人动手,欺负我们良民老百姓啊!!!”
那大嗓门,满大街都能听见。
萦绕在诗书街上空。
李泽玉透过铺门口一看,一阵恍然:“原来是你。”
原来,钟老大口中的王妃娘娘,不是别个,正是南宁郡王妃,成思茵。成思茵也是早有准备,款款来到李泽玉面前,说:“玉儿,好久不曾见面。怎么你还下作起来了,欺压良民,霸占铺子的事也做得出来?小小年纪的不学好,还像话吗?”
旁边好多不明真相的人,就围拢过来了。
鄙夷的,轻蔑的,看热闹的,什么眼神都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