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当天,当袅袅拿着红梅簪子在铜镜前看了又看。
“小姐,那是单公子特地送您的,您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心意呀。”翠竹正为当袅袅梳妆。
“无功不受禄,我要是收了这个,还得礼尚往来。”
“小姐会的东西这么多,随便送个什么,单公子都会很高兴的!”
“胡说,若他不是皇室之人,我随手便送些什么都是行的,但如今知道他是皇室的人,什么都不缺,什么都是最好的。况且,我哪知道给男人送什么。”母胎solo二十多年,一朝穿越还是母胎solo,哪有送男人东西的经验啊。
“哎呀小姐,你想那么多做甚,人家给你的,你就收下呗,你腰间不也日日戴着单公子的玉哨剑穗子。”翠竹忙着往当袅袅头上插簪子,比划了好些个,感觉都差点意思。
“那怎么能一样。”
翠竹一把抢过当袅袅手里的红梅簪子,等不及当袅袅夺回,已插入发髻中:“您瞧,多好看,单公子眼光果真不错。”
“哎呀你快给我摘了。”当袅袅企图上手摘下簪子,被翠竹拦下:“小姐别乱动,一会儿弄坏了还得重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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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袅袅有点急,但又怕碰坏了浪费时间。
“姑娘要是若是大方收下了,也不会让人误会什么,若是如此藏着掖着,反倒让人误会有什么。”在一旁不吭声的珍珠忽然开口道。
当袅袅悟了!是啊,21世纪独立女性什么时候跟封建贵女一样扭扭捏捏的了?封建糟粕太无孔不入了!都被荼毒了!
如此想着,当袅袅也觉得没什么,何必庸人自扰之。
檐角飞翘的朱红宫灯将细雪映作流金,当袅袅跟在太后身后,款款前行。太后赏的雀金裘氅衣流淌着玄色暗纹,银线绣的百鸟朝凤图随着步伐明明灭灭,却尽数被鬓边那支红梅簪子夺了锋芒——羊脂玉雕的虬枝斜插云鬓,五瓣红珊瑚攒成的梅花浸着烛火,恰似落在雪地上的新鲜血珠。当她在太后身后落座,簪尾垂落的金丝流苏扫过鸦青眉黛,暗红织锦广袖滑落半截霜雪似的小臂,腕上却偏偏系着与红梅相映的赤玉禁步。
“今日有双喜,一喜冬至祭天,佑我大夏,国泰民安。二喜太后,厌食症已愈,真是天佑我大夏!”皇帝看起来很高兴。
“天佑大夏,国运昌隆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——”宴会厅内外振聋发聩。
“哀家身边这位,是靖远侯的女儿。”太后开口,“正是她治好了哀家的厌食症。”
“恭喜太后,贺喜太后,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——”
当袅袅哪见过这阵仗啊!当初太后寿宴,自己还是下面的其中一位,现在自己在上面,还在万众瞩目的焦点附近。
袅袅不语,袅袅只一味地埋头喝酒,直到席间出现一阵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