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娘娘!您要给我做主啊!
当袅袅提着裙摆冲进永寿宫时,太后正对着满屋子麻将牌犯愁。牌九声噼里啪啦震天响,角落里还堆着七八个描金漆盒——都是各宫娘娘的赌资。
哎呦我的小祖宗,哀家正要找你呢。太后捏着鎏金护甲戳她脑门,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事儿!昨儿德妃把尹常在的手指头掰得跟麻花似的,今早贤淑二妃又在御花园扯头花......
当袅袅眼珠子一转,突然扑通跪下:臣女有罪!但臣女要举报——太后宫里私设赌场!
满室寂静。
翠竹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。打牌的宫女们僵成木偶,贤妃刚摸到的红中砸在八仙桌上。
你、你胡说八道什么!太后保养得宜的脸涨成猪肝色,这麻将分明是......
是太后娘娘为考察后宫算术水平特制的教具!当袅袅猛地抬头,眼睛亮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,您看这筒子对应九章算术,条子象征织造之术,东南西北暗合兵法阵型——
单承宴就是在这时踏入殿门的。
玄色蟒袍上还沾着夜露,闻言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。他望着满屋子瞠目结舌的女眷,突然觉得今早朝堂上大臣们递上去的弹劾折子都成了笑话。
接着说。太后突然来了兴致,捻着佛珠往凤椅上一靠。
比如这白板,正是告诫我等要清清白白做人!当袅袅抄起两张牌往翠竹脑门一贴,看,这不就是二字?
翠竹顶着欲哭无泪。贤妃的翡翠护甲地掰断半截,单承宴扶着殿柱闷笑出声。
既然如此......太后眼底精光一闪,哀家明日便下懿旨,命六宫每日来此研习两个时辰。
当袅袅长舒一口气,余光瞥见单承宴抖动的肩膀。他用口型比了句小骗子,却在她看过来时迅速别开脸。宫灯的火光落在他通红的耳尖上,像抹了层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