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袅袅被熏得直皱鼻子,五官都皱到了一起:“嚯!这味儿…生化武器啊!比藿香正气水加浓缩黄连还上头!”她捏着鼻子,感觉光是闻着这味儿,舌头根就开始发苦。
追云熬药的同时,又拿出一些捣碎的绿色草泥,小心地解开单承宴手臂上缠着的布条——是在临安时留下的,此刻伤口边缘却隐隐发红。
当袅袅凑过去帮忙,当布条完全解开,露出那线条流畅、充满力量感的胳膊时,她爱看擦边男的本性不合时宜地发作了。
她盯着那即使在昏迷中也贲张着完美弧度的肱二头肌,忍不住脱口而出,带着纯粹的欣赏和一丝调侃:“啧啧…这肌肉线条…单公子平时没少撸铁吧?这放在我们那儿健身房,绝对是私教级别的模板啊!”
追云正专心敷药的手猛地一顿,脸颊可疑地抽搐了一下,迅速低下头,嘴里小声而急促地念叨着:“非礼勿视…非礼勿视…郡主慎言,慎言啊…这…这成何体统!”他耳朵根都红了,显然被当袅袅这过于“坦荡”的现代式评价惊得不轻。
药终于熬好了,黑乎乎的一碗,散发着死亡般的苦涩气息。最大的难题来了:怎么让昏迷不醒的单承宴喝下去?
当袅袅端着碗,用勺子撬开他的牙关,尝试灌进去。可药汁刚进去一点,就被无意识地吐了出来,顺着嘴角流下。她急得不行,又是哄又是“骗”:“单承宴,乖,张嘴,喝了就好了…这…这可是琼浆玉液!喝了给你买糖吃!…不,给你买个岛!”可惜对方毫无反应。
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瞬间涌入脑海。当袅袅看着那碗黑漆漆、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汤药,再看看单承宴烧得通红的脸,内心天人交战:嘴对嘴?这牺牲也太大了吧!这玩意儿能喝吗?不会把他毒死或者把自己苦死吧?
但看着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……她狠狠一咬牙,心一横,眼一闭,屏住呼吸,猛地含了一大口苦药在嘴里。
“唔——!”一股难以言喻的、直冲天灵盖的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!苦得她眼泪瞬间飙出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当场表演一个“天女散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