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也吓得魂不附体,跟着儿子疯狂磕头,哭喊道:“陛下!陛下明鉴啊!臣妾对此事毫不知情!臣妾心里只有陛下!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好陛下!都是这个逆子!是他被猪油蒙了心!臣妾冤枉啊陛下!”
“哈哈哈……蠢货!一对蠢货!” 单承霆看着老四母子的丑态,笑得更加癫狂,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快意,“单承睿!我的好四哥!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装什么无辜?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淑妃打的是什么算盘吗?你们不就是想等我杀了这个老东西,然后你们再以‘救驾来迟’的名义杀了我,顺便把弑君的罪名扣在我头上!”
“最后你单承睿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!你们连假圣旨都写好了!就藏在淑妃咸福宫的暗格里!真当我是傻子吗?!”
“你胡说!!!” 淑妃瞬间面无人色,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上淌下,惊恐地看向皇帝,拼命摇头,声音尖利得破了音,“陛下!他血口喷人!他在污蔑臣妾!他在挑拨离间!根本没有的事!”
老四单承睿也吓得魂飞魄散,肝胆俱裂,语无伦次地否认:“没有!父皇!没有!他疯了!他在胡说八道!儿臣从未想过皇位!都是他怂恿的!是他逼我的!父皇明察啊!”
养心殿前,只剩下单承霆疯狂的笑声、老四母子的哭喊求饶、以及皇帝那越来越沉重、越来越冰冷、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呼吸声。
一场兄弟阋墙的叛乱,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撕开所有皇室伪装的、鲜血淋漓的丑闻盛宴。
每个人心底最阴暗的秘密和算计,都被赤裸裸地摊开在这染血的月光之下。
养心殿前,如同一个巨大而丑陋的伤口,流淌着背叛、谎言和皇室最肮脏的秘密。
老六单承霆那淬毒的话语、老四单承睿贪婪的供述、淑妃尖利的哭喊、还有单承宴压抑着怒火的喘息……如同无数只嗡嗡作响的毒蝇,疯狂地撕咬着皇帝仅存的理智和早已被践踏成泥的帝王尊严。
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“难看”来形容,那是一种死灰般的阴沉,仿佛所有血色都被抽干,只剩下被反复羞辱后的麻木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