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疯狂蹬腿懊恼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,珍珠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,声音颤抖:“郡、郡主!奴婢刚才看见七皇子从您房里出去?!”
当袅袅动作一顿,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,幽幽道: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——他进来你们都不知道,你们守夜的人呢?!”
珍珠如遭雷击,脸色煞白,仿佛天塌了一般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道啊!”
当袅袅:“……”
午膳时分,当袅袅越想越气。
——单承宴这个狗男人!亲也亲了,抱也抱了,结果“北王遗孤”的事一个字都没透露!
亏大了!血亏!
她恶狠狠地戳着碗里的嫩豆腐,筷子尖“笃笃笃”地往碗底猛凿,硬是把一块雪白软嫩的豆腐戳成了豆腐渣。
一旁的珍珠欲言又止,眼神在她和那碗惨不忍睹的豆腐之间来回游移,最终还是没敢开口问“郡主和七皇子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”。
当袅袅又抓起一只鸡腿,泄愤似地咬了一大口,腮帮子鼓鼓的,眼神凶得像要啃的不是鸡肉,而是某人的骨头。
珍珠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的筷子“咔嚓”一声,在碗沿上磕出一道裂痕,吓得赶紧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这顿饭吃得杀气腾腾。
吃完午膳,当袅袅一拍桌子,起身就往外冲。
珍珠小跑着跟上:“郡主,您去哪儿?”
“出宫!巡视产业!散心!”当袅袅咬牙切齿,脚步飞快,“再在宫里待着,我怕我忍不住去拆了皇子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