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风血雨的田埂上,单承宴帮她指挥全场,收罗灾民抓来的小龙虾;客栈烛火下,他赤着上身擦拭伤口,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,在烛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……
“小姐?小姐!”翠竹的手在她眼前猛晃,“您笑得好奇怪……噫!口水要流出来了!”
当袅袅猛地回神,下意识吸溜了一下嘴角,伸手一摸——干的!
“翠!竹!”她恼羞成怒,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就追了过去,“你胆敢戏弄我!”
翠竹边笑边躲,满屋子乱窜:“错了错了!小姐饶命!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两人闹作一团,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。翠竹揉着笑痛的肚子,忽然正色道:“不过郡主,七皇子若真有事瞒着您,您打算怎么办?”
当袅袅轻哼一声,指尖在算盘上“噼里啪啦”拨了几下,眯起眼道:“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!”
入夜,永寿宫偏殿。
当袅袅手持铜锁,“咔哒”“咔哒”接连五声脆响,把门窗统统锁死。
珍珠抱着被褥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:“郡主,您这是……防贼呢?”
“防采花贼。”当袅袅拍拍手上的灰,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某些人昨晚翻窗翻得挺熟练,今晚让他尝尝闭门羹的滋味。”
珍珠:“……”懂了,是防七皇子。
——但郡主啊,您这嘴角翘得比锁还高是怎么回事?
一刻钟后。
单承宴踏着月色从正门长驱直入,沿途侍卫太监纷纷低头行礼,眼睁睁看着他直奔郡主闺房。偏殿当值的小卓子刚想提醒“郡主上了锁”,就被七皇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。
然后,他就看到了足以载入永寿宫史册的一幕——
朱漆雕花门上,五把黄铜大锁一字排开,在烛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。
单承宴伸出去推门的手僵在半空,缓缓转头看向小卓子。
小卓子干笑后退:“殿、殿下明鉴……是郡主亲自锁的……”
单承宴眯了眯眼,转身走向昨夜翻过的窗户——
五把同款大锁,整整齐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