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袅袅昏沉沉撑坐起来:你脸红什么?话音未落,翠竹已把铜镜怼到她面前——
镜中人颈侧红梅灼灼,锁骨至胸口蔓延着齿痕吻印,腰间甚至留着他掌缘的淤青。活像被猛兽撕咬过的猎物。
单!承!宴!尖叫声刺穿窗纸时,罪魁祸首正踏进房门。
朝服玉带衬得人英挺如松,偏生凤眼里噙着餍足的笑:娘子醒了?怎不多睡...
玄色云锦底料浸透霜露的潮气,肩头龙纹却用金线绣得滚烫。昨夜这身礼服被当袅袅扯落满地时,他哄着说朝服扯坏了要挨御史弹劾,换来的却是她带着哭腔的狠咬:弹...弹劾死你才好...
鸳鸯枕挟风砸来,被他凌空截住:为夫知错。指尖勾开她寝衣系带,今晚定将功折罪...
当袅袅裹紧被子缩进床角。
单承宴却欺身上前,玄色朝服蹭过她赤裸的足踝:容嫔娘娘宫里已备好茶点...
单承宴从袖中摸出油纸包,玫瑰酥的甜香瞬间冲散满室旖旎:母妃卯时就起来盯着小厨房做的。
见当袅袅眼睛发亮地抢过,他忽然压低声音:慢些吃,昨夜耗的力气... 话没说完就被酥饼堵了嘴。
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住她后腰:为夫伺候娘子更衣?
罗带轻解,玉扣慢挑。
单承宴替她系肚兜丝绦时,指腹抚过腰窝处泛紫的指痕。
昨夜她攀着他肩背哭求,他反倒掐着那截软腰撞得更凶。
此刻这痕迹被妃色肚兜半掩着,倒像雪地里落了两瓣红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