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袅袅听得津津有味,心中暗爽:当婷婷,你也有今天!
容嫔继续道:“经此一事,三皇子更是彻底冷了心,越发不与三皇子妃亲近了。三皇子妃对外,自然只能粉饰太平,说什么‘殿下公务繁忙’、‘为君分忧无暇他顾’。”
“可这委屈憋在心里,总得找地方发泄不是?可不就三天两头跑回宫里,抱着惠妃娘娘哭诉?今日哭三皇子冷落她,整日不与她说话;明日哭三皇子查案太过耿直得罪人,被皇上斥责了,她好心劝谏却反被嫌聒噪……”
“起初惠妃娘娘还心疼儿媳,少不得把三皇子叫来训斥几句。可这架不住次数多啊!回回都是这套说辞,回回都是惊天动地的哭嚎……再好的耐心也磨没了。”
“如今惠妃娘娘看见这个儿媳,真是……唉,头疼得很,避之唯恐不及了。”
当袅袅听得眉飞色舞,差点要拍手称快:活该!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!
婆媳俩正说到兴头上,隔壁正殿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脆响!像是茶盏被狠狠掼碎在地上的声音!
紧接着,那原本被隔音墙削弱了的抽泣声,陡然拔高,变成了更加凄楚委屈、期期艾艾的呜咽,穿透力似乎强了不少。
容嫔和当袅袅同时被这动静吸引,默契地停止了交谈,不约而同地侧身、竖起耳朵,试图捕捉隔壁传来的只言片语,脸上写满了“快说!快吵!让我听听!”的八卦渴望。
可惜,皇宫的隔音工程似乎只在阻隔声音强度上下了功夫,对于清晰度并无帮助。两人屏息凝神听了半晌,除了那抑扬顿挫的哭声,什么实质内容也没捕捉到。
婆媳俩失望地收回脑袋,一抬头,正好撞见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、带着浓浓求知欲又因一无所获而略显懊恼的表情——那伸长的脖子、竖起的耳朵、专注又有点滑稽的神态,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