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位老板忍痛割肉,从官府高价购得些许粮食,暂时堵住了家里的嘴。然而,那个本该最着急买粮的钱南撰,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,迟迟不见踪影。
太子派去盯梢钱府的暗哨也回报:钱府大门紧闭,除了采买些伤药,并无异常动静,更不见钱南撰本人出门。
“奇怪……” 太子单承明蹙起眉头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“钱南撰……竟能沉得住气?莫非……他还有我们未曾知晓的隐秘粮仓?” 一丝疑虑悄然爬上心头。
太子所不知的是,钱南撰并非沉得住气,而是根本出不了门!
那九位老板带着满腹怨恨和巨额损失回到家中,越想越气,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!这笔账,理所当然地、完完全全地算在了钱南撰头上!
报复,开始了!而且简单、粗暴、高效!
钱南撰刚想出门透口气,刚走到僻静的街角,就被几个蒙面大汉捂住嘴拖进暗巷,劈头盖脸一顿拳脚!
钱南撰在家养了两天伤,觉得好些了,刚踏出府门拐个弯,又被一伙人套上麻袋掳走,丢在城郊臭水沟边,又是一顿结结实实的“伺候”!
甚至连他在自家豪华茅房里如厕时,都差点被破门而入的“不速之客”堵在里面“交流感情”!
短短数日,曾经在青州呼风唤雨的钱大老板,彻底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他脸上青紫交加,眼眶乌黑,嘴角破裂,腰背剧痛,走路一瘸一拐,狼狈得连府里的丫鬟小厮都不敢直视。
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内外交煎之下,钱南撰终于支撑不住,发起了高烧,躺在床上气息奄奄,真真是一病不起了!
看着大哥被人欺辱折磨成这般模样,钱家老二钱奕来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!他本就掌管着钱家见不得光的地下钱庄,手下养着一群心狠手辣、专干脏活的亡命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