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精光四射,缓缓道出那个足以震动朝野的惊天阴谋:
“朝廷后续的赈灾粮,只要敢从云州过境……哼,一粒米都别想落到青州!云州的陈知州,早已是我们的人!小弟与他已达成协议——他负责在云州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截下所有过境粮草,而我们钱家,则利用青州的人脉和……一些‘特殊手段’,帮他彻底摆平云州境内因缺粮可能出现的任何乱子,确保他治下‘河清海晏’!”
“事成之后,”钱奕来的声音带着一种贪婪和野心的狂热,“截下的粮食,我们与陈知州五五分成!等这场蝗灾过去,风头平息……他陈知州,便是云州说一不二的无冕之王!而我们钱家,便是这青州真正的地下之主!云青二州,从此互通有无,互为犄角!他坐拥云州权柄,我掌控青州命脉,共享这泼天富贵……大哥,你说,这岂不是天大的美事?!”
钱南撰听着这惊心动魄的计划,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,蜡黄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,他费力地抬起手,拍了拍钱奕来的手臂,眼中满是赞许与疯狂:“好……好!二弟……果然……智计无双!大哥……不如你!这青州……这天下……合该……是我钱家的!”
钱奕来看着大哥重新燃起的野心,满意地笑了:“大哥谬赞。你只需好好养伤,把身子养好。外面的一切风云,自有小弟替你搅动!待大事已成,这青州,还是大哥你的!”
他替钱南撰掖好被角,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寒光,转身离开了弥漫着药味和野心的房间。
知州府粮仓失窃的消息,如同又一记重锤砸在太子单承琮和单承宴心头。两人面色凝重,立刻将知州刘大人和通判赵大人召至跟前。
“钱家!又是钱家!”太子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刘知州,赵通判,你们再仔细想想!这钱家在青州,除了明面上的钱庄粮庄,可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?或是……不为人知的依仗?!”
刘知州和赵通判愁眉苦脸,搜肠刮肚,将钱家上下三代能想到的营生和关系都捋了一遍,依旧摇头。
“殿下,钱家……钱家就是世代经商,虽富甲一方,但……似乎并无太深的官场背景啊。”刘知州小心翼翼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