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婉听完，柳眉倒竖，小拳头都攥紧了：“天呐！世间竟有如此歹毒心肠、工于心计的女人！这柳氏，简直比画本子里的蛇蝎美人还可怕！当婷婷……这次倒真是被她算计惨了！”

她对柳氏的厌恶直线上升，反而对处境凄惨、似乎“改邪归正”的当婷婷生出了一丝同情。

她再次追问：“所以，袅袅，你们在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我总觉得，当婷婷这翻天覆地的变化，根源肯定在那儿！”

当袅袅被问住了，她歪着头，用指尖轻轻点着自己光洁的下巴，思索了片刻。

然后，用一种仿佛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的云淡风轻语气，轻飘飘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：

“哦，也没什么特别的。就是我……嗯，打了她一巴掌。”

“啪嗒！”

沈婉婉手里捏着的蜜饯掉在了软榻上，滚了两圈。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，一双杏眼瞪得溜圆，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，难以置信地盯着当袅袅，声音都劈了叉：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！你打了她？！打……打哪儿了？！”

“脸啊。”当袅袅一脸理所当然，甚至还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

“脸？！”沈婉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，几乎破音，“你……你一个庶女！打了嫡出的姐姐耳光？！当袅袅！你……你怎么敢的啊？！”

这简直是颠覆她认知的惊天之举！庶女打嫡女？这在等级森严的京都贵女圈，是想都不敢想的以下犯上！

殿门外，刚平复了一点心情、准备推门进去的太子单承琮，恰好将“打了一巴掌”、“脸啊”这几个关键词听了个清清楚楚！他伸出去推门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！

打人？！还是打耳光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