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单承宴雷厉风行地处理完公主府的“首尾”后,回到七皇子府时,夜色已深。他换下沾染了肃杀之气的衣袍,确认身上再无半点异样,这才踏入内室。
当袅袅正靠在软榻上,就着明亮的烛火翻看优衣库新一季的设计图样,见他回来,放下图纸迎了上来:“回来啦?事情还顺利吗?”
单承宴接过她递来的温茶,饮了一口,沉吟片刻,决定还是将部分情况告知她,毕竟此事与她息息相关。他拉着她在榻边坐下,语气平静地开口:“袅袅,今日太子殿下在御前,告发了二公主。”
“啥?”当袅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亲哥哥告发了亲妹妹?这……这演的是哪出宫斗剧啊?” 她下意识地用了现代词汇。
单承宴微微挑眉:“宫斗……剧?”
“啊,没什么没什么,”当袅袅连忙摆手,“就是一种……嗯……女人之间争宠斗法的戏码,你不懂。你快接着说,然后呢?皇上怎么说?”
单承宴见她无意解释,也不再追问,继续道:“父皇龙颜大怒,下旨将二公主禁足于公主府,为期三个月。”
“才三个月?”当袅袅撇撇嘴,显然对这个惩罚力度不太满意,“她搞出那么多事情,又是买卖官职,又是断我货源的,就关三个月禁闭?还有别的吗?”
“父皇还下令,遣散她府上所有的……幕僚。”单承宴斟酌了一下用词,避开了“面首”这个更直白却也更刺耳的称呼。
当袅袅闻言,嗤笑一声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啧,就这?把人赶走了事?这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?那些男人对她来说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禁足完了照样可以再找。”
单承宴看着自家夫人那愤愤不平的小模样,无奈地笑了笑,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头,温声劝道:“袅袅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她毕竟是公主,此番也已受到惩戒。”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?”当袅袅却不吃这套,她站起身,双手叉腰,瞪着单承宴,“这话你该跟二公主说去!她步步紧逼,恨不得立刻把我的铺子搞垮时,怎么不想着‘饶人’?别人都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,我还要忍气吞声,那我不成软柿子了?谁都能来捏两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