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问我怎么了?”当袅袅的火气也上来了,声音不由得拔高,“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!我不就是玩个雪嘛?怎么,嫁到你们天家,连在自家院子里玩个雪的自由都没有了?都要看你的脸色,受你的管制了?”
单承宴放下筷子,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:“你病体初愈,就去雪地里打滚受冻,我这是为你的身子着想!你能不能也为自己考虑考虑?”
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!我病已经全好了!玩个雪而已,还能玩死人不成?我就玩了一会儿!觉得冷了我自己不知道进屋吗?”
当袅寸步不让。
“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?”单承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。
“我怎么不爱惜自己了?我玩雪就是不爱惜自己了?你这叫什么逻辑!”当袅袅越说越气。
单承宴被她噎住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目光却下意识地、极快地扫了一眼当袅袅平坦的小腹,仅仅停留了一瞬,便立刻移开了视线,嘴唇抿得更紧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当袅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一瞥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什么我?你说啊!你刚才看哪里?你到底想说什么?长着嘴是干什么用的?说那些不着调的情话一套一套的,不知道跟谁学的,轮到说正事清楚话了,就变成个闷葫芦!你到底在气什么?你说出来啊!”
单承宴看着她因怒气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燃烧着火焰的明眸,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他推开碗筷,站起身,也不再看她,只对外面吩咐了一句:“准备汤婆子送进来。”
说完,竟直接转身,又回书房去了,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当袅袅:“?”
她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!内心疯狂吐槽:不是……这人怎么回事啊?!脑子被雪冻住了吗?!阴阳怪气半天,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?简直不可理喻!
看着满桌没动几口的精致菜肴,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是否要撤走。
当袅袅一肚子火没处发,忿忿地重新拿起筷子,没好气地道:“撤什么撤!我还没吃饱呢!”